“快走,把这个盒子交给新夫人。”
是毓芳的声音!
沈愫织往岸边游了一截。
“把这个……烧了吧!”江源景低低地说。
黑夜中,他的唇殷红,无端让人觉得害怕。
毓芳说:“好。”
江源景握紧手在池边走,沈愫织把丹凤掏出来正对他的心脏,这种人活着浪费屎,不如去死好了。
她的剑刚要扔出去,水下突然冒出一个男人。
月白色的发带飘过来打在她脸上,轻柔缓和,触动最深的温柔。
近着一看,他柔和的五官更是不可企及。
沈愫织收起剑,疑惑地看他,这人……是谁?
白初寒的幻境里是没人看得到她的。
这个人看得见她吗?
她还没问出口,他用内力给她传声:“人事有道,既是幻境便不必大动干戈,万事皆有造化。”
说完后整个人凭空消失。
沈愫织愣了一会儿,旋即呸了一声。
如果她不帮白初寒出口气,谁来帮她?唯一一个爱她的人就那么被江源景杀死了。
现在江源景可以娶旁人,凭什么白初寒就要受轮回不得的苦。
她又往上看了一眼,江源景已经走了。
“真是坏事。”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能在幻境中看到她,而且……还说的很通透。
可是那又怎样,白初寒……实在太命苦,她突然好像理解了那个女子为何要去杀人。
如果这是她经历的,如果她的爱人被那么杀了,孩子就那么死了,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凡事万千,那她……可能会杀了所有对不起她的人。
白初寒却只杀白母和江源景,这已实属仁慈!
沈愫织从水中出去直到大堂,看到那个明媚的女子举着青剑,凄凄切切的说:“你们……杀了顾大哥和寒姐姐,你们为什么这这么做?”
是陈灼。
她双眼通红的看着江源景和白母,“你们对不起寒姐姐。”
青剑本是邪剑,虽被教化却也难以抵抗怨气的召唤,此时江源景根本无法控制它,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灼把剑横进脖颈。
沈愫织刚来了几秒钟,传说中这场盛大婚宴中的女主角就这么自杀了。
难以想象,陈灼咽气之前对江源景说的话:“其实……我的确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杀了寒姐姐。”
她笑了一声,血流的更狠:“呵……其实江大哥你更爱姐姐……”
江源景抱住她,拼命的呼喊,“快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白母在一旁哭的痛彻心扉,却不是为了白初寒。
这场婚事以陈灼自刎为终。
丧礼办得很大,江家以正夫人的名义把陈灼葬在青灵山脚下。
这也怪不得沈愫织下山时会在城外遇见江源景。
站在丧礼队后时,沈愫织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这件事太荒唐了。
她突然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她觉得只有白母能给她答案,于是一路疾驰,又到了那间去过无数次的茅屋。
陈锦周颓废的坐在床头。
他的头发好像一瞬间白了,整个人憔悴不止:“娘,你为什么要让小灼嫁过去,都是因为你,明知道她善良……肯定受不了!”
白母只是哭,她的初衷只是想让陈灼过得好一点,况且陈灼和江源景互相爱慕,她以为的……陈灼和江源景会幸福。
陈锦周说:“小灼刚有了弟弟,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
白母哭了一会儿,说:“这不是我的错,我没错,我只不过……是想让小灼过得好一点,我没错。”
陈锦周叹了声气,踏出了这间屋子。
还带走了当年他送给白初寒的一幅丹青。
沈愫织跟着他,一路到了陈府。
是个极有韵味的宅子,府里却没有女眷,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