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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人已经在青灵山了。
她习惯性的想起身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
但脖子以下动不了,再往下看,一根红绳子把她缠的像个拖把。
“怎么回事?”她的嗓子干哑,火烧一般的渴。
这时,右手边一个凉凉的东西碰了她一下,又迅速收回去。
被碰过的她浑身都舒爽起来,像泡了温泉一样,从里到外的干净。
“谁?”她语气有点低沉。
青灵山的灵气她太熟悉了,这里的确是青灵山没错,可为什么她会被绑在床上?
谁这么大胆?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凌千演……给老娘死出来!”
她黑着脸怒骂:“死,出,来。”
片刻,床下窸窸窣窣的一阵响。
死出来的并不是凌千演,而是公兔子。
兔子站在她的枕头上俯视着:“哼,你也有今天?”
沈愫织咬牙切齿:“让凌千演给老娘死出来!”
无端把她绑成个拖把是什么意思。
公兔子又往她肩上一跳:“活该!主人这么对你就是活该!”
沈愫织一口血压在嗓子下面:“死兔子,你知不知道是我把你捉过来的,怎么凌千演成了你的主人?”
公兔子冷觑她一眼:“哼,就是你把我捉回来的,我才不会忘。”
呵,还是只记仇的兔子。
很好,她也是个记仇的女侠来着。
她又问:“凌千演呢?”
公兔子不答,又往下跳,沈愫织脸黑了黑。
再跳……就跳到她胸前了!
“死兔子,色兔子,给我滚。”
兔子不理会,还是想往下跳,却在蹬腿的一瞬间被一只手提下去扔在地上。
扔出了老远,做了一个完美的平抛运动。
凌千演从床底下钻出来,两手叠在腹前。
他一贯以这么柔弱的模样骗取旁人的信任。
沈愫织又惊又气:“你把我绑在这里干嘛?”
想了想,又觉得太荒唐:“你凭什么把我绑在这里?”
凌千演眸子里一片平静,又做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师妹……你醒了!”
他惊喜的笑,又爬过来给她解绳子。
沈愫织这下连气也撒不出来。
凌千演小心谨慎的给她除了绳子,惶恐的看着她。
“师妹……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他突然眼色一亮,指着地上打滚的兔子说:“我还带它来看你。”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生气。
凌千演终于解开了她的绳子,沈愫织活动了两下手腕,挥着就要往他头上打过去。
凌千演完全不理会她的怒气腾腾,只管用满含喜悦的眼睛盯着她。
沈愫织垂在空中的手无力的放下,她说:“滚吧,快滚吧!”
她也不想追究凌千演绑了她是为什么!
凌千演说:“可是……师妹,这是我的房间”
沈愫织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我走,行了吧!”
她揉着一边的肩膀就要往外走,凌千演又拉住她,就像在顾南烧的墓碑前拉住她一样。
手臂上的痛太过清晰。
她想挣扎却挣扎不开,“你干嘛?”
凌千演低着头,他其实很高,她的头也只到他的胸前而已。
他眼睛下面一圈儿黑色,“师妹……你是不是……又要走,我去哪儿也找不见的!”
沈愫织一愣,转而看他。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大师兄的套路了。
就在她刚来的时候,他还想方设法的想要杀了她,现在……却……
沈愫织觉得好笑:“你想做什么?直说好了,我懒着拐弯抹角。”
凌千演目光黯淡下去,抓住她的手松了“我……就是……就是……”
沈愫织突然对他没了办法,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对他坏了一点你就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