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子都踩塌了。
沈愫织:“……这质量确实不怎么样。”
凌千演早早准备好的一包眼泪瞬间喷涌而下:“坏人,你弄坏了我的房子,我不会盖!我没地方睡觉了。”
淅沥小雨配合着他的软糯哭声,场面怎么看怎么像豪门弃妇!
沈愫织舔了舔唇,说:“不然……我给你盖?”虽然知道对方是装的,可那双桃花眼含泪的样子太萌了,她忍不住想去安慰安慰。
凌千演擦眼睛的手一顿,紧接着又含泪道:“你就会欺负我,一直欺负我……”
沈愫织急的原地打转,她总感觉自己像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朝凌千演的那边走过去。
她鼓着腮帮子,自以为很可爱的说:“这样啊,姐姐帮你盖新房子,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不好?”
凌千演却不回答,直到沈愫织走到他面前才动了动唇,沈愫织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正等她想问时,凌千演脚下的一块地突然松动起来,一个褐色的瓶子飞了出来正砸在沈愫织的脑门儿上。
凌千演又指着她哭道:“那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你……把它毁了……你!”
当黑色的小虫钻进沈愫织的身体时,她忍不住暗骂,凌千演你不当影帝、不去演国际大片儿真的可惜了。
故意引着她掉入陷阱,打的一手好牌。
沈愫织闭上眼的时候只模糊看见了凌千演俊逸不凡却满是泪水的脸。
凌千演看到地上的人已经晕过去后才站直身子,他也不擦眼泪,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沈愫织。
他自言自语说:“啧啧,原来你这种人也有良心?”
方才被打乱的玉米架后面隐隐有人影闪动,小雨润过得地面并没有尘土,清新的味道像是大地万物复苏,枯木重生。
凌千演嘴角噙着浅笑:“出来吧!”
玉米架微微一晃,片刻后藏在里面的人憨笑着走出来,“少主,其实我是怕您不方便,呵呵呵。”
凌千演冷哼一声:“东凡,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东凡揉着酸酸的后颈说:“少主难道不知道?我听师兄们说啊……沈愫织师妹一直对您有意思。”
凌千演不语,墨眸深深看了看地上的沈愫织,他走到沈愫织旁边,左手往前伸了伸,在差一点就碰上沈愫织的脸时又停下来。
东凡按住胸口,惊讶的张大了嘴,那只手那只手再有一点点就可以碰上师妹的脸!
凌千演眼尾上挑,左手转了方向,拾起地上的褐色瓷瓶。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东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少主,其实……师妹太厉害了,我打不过!”
凌千演侧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杂乱。
他淡淡的说:“把她送回去。”
那日见过凌千演之后,沈愫织就浑身起红疹。
这个混蛋竟然给她下蛊!
在来这里的一个月她也看了不少书,对漠北的千絮漂还是有所了解的,这种蛊不会伤及性命,蛊虫的寿命仅有十五天,鱼腥味是它的天敌。
就因为半年前的寒冬沈愫织诓凌千演去楞裳池钓鱼,背着沈客识把他推进池里,他便想复仇了?
她总觉得恶毒这个称号不该给沈愫织,而应该颁给凌千演。
天下谁人不知沈愫织空有一身修为,实则腹内草莽,如今的沈愫织怎么能承认自己知道这种蛊的解法。
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晓得,这不是中蛊,而是过敏了!
沈愫织趴在床上怒骂,为什么蛊毒还会上脸呢?根本出不了门,她也只能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有人来找她。
千万不要。
她已经吩咐过下人,但凡有人来找她的事价值小于一千两黄金——不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