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多虑,无妨的。”
“老叫你多虑,朕情何以堪啊?再说了,满朝文武,尽累着你,对你不公平。这也是朕希望子樟能多出来分担一点的原因。”
崔玄寂从理性的角度,并不完全相信这种说法。与其说是希望凤子樟分担,不如说是希望凤子樟作为一种平衡。将新晋的寒门势力培养成自己的羽翼,制衡大族,当然不能让这些大族出身的人c-h-a手。谢琰是她排除不掉,实际上暗地里凤子桓应该是满意于谢琰只要求做一个内史的,但是不能表明。自己?自己可能在她眼里还是被怀疑的吧,就算已经放弃了许多怀疑了,为了万全,她依然要防备自己。
想着想着,感性终于还是占据主动,她竟然给凤子桓辩护起来了。她的感性宁愿接受凤子桓是真地、完全地、彻底地为她好的说法。
“不过往后,你可以帮朕多看着点谢琰。既要敲打她,也要帮助她,好吗?”
“当然。陛下放心。”
“哎呀,你啊,朕最放心不过了。朕简直没有更放心人了。想想子樟那样子,一脸不愿意。唉。”
“南康王性喜远离是非朝政,不愿意也理所当然。这一点,要是有谢琰从旁去协助,希望也能顺利化解。”
“朕看那谢琰,也不是一个多热心的人啊,子樟还跟朕说,她们两个人都想去游山玩水,不理是非。”
“陛下,她若是不想,是不会来建康的呀。”
就像我,如果不是为你,为了天下政局的稳定,我为什么到你身边来?
凤子桓闻言笑了笑,“是啊,你是说的对,是朕多虑了。玄寂。”她身体前倾了一点,“你好久没有吹箫给朕听了,今天吹一首可好?”
崔玄寂最害怕凤子桓用恳切的语调温柔低沉的嗓音对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