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向导啊……还觉醒成为a级向导了,帝国统共就十来个,我们对他……比对一般的哨兵还要苛刻。”
“别说了, 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谁想的沙雕主意啊?我都觉得羞愧, 老脸都没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自己以前对他的中伤, 还历历在目。
可东西都安装上去了, 现在也不好弄下来,只有等他回了银河号,再跟他道歉。
银河号上的人硬生生的被打了脸, 天狼星上的几人并不知情。
医生给顾翊秋做了手术,小型炸/弹放到脑子里,普通人都会害怕。可手术过后,他却波澜不惊,仿佛刚才放在他脑子里的不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一样。
医生见了好多做完这个手术瑟瑟发抖,冷汗直流的人,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不由觉得惊奇。
“你不害怕吗?”
“东西给别人我才害怕,给他,我不怕。”
顾翊秋的回答,让他一阵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对不对。
他很快就把c,ao控这东西的按钮给了殷牧悠,这样做,便是把顾翊秋的命也交在了他的手心上:“东西已经给你了,注入j-i,ng神力之后,只能由你才c,ao作。”
殷牧悠郑重的接过了这东西。
丁扬这才带着医生离开了房间,独剩下殷牧悠和顾翊秋二人。
天穹被夕暮渲染,映照在外面的喷泉上。
天狼星到处都是黄沙漫天,只有中央区域维持着表面的繁荣。殷牧悠站在窗前,暮色在他身上一点点泅染而开,他的眼睛始终望向外面。
顾翊秋这才发现,他比起自己印象当中,更加消瘦了一些。病态而苍白的脸,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顾翊秋的心脏酸胀,手紧紧捏住了胸前的衣服:“阁下为元帅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什么可说的。”殷牧悠语气一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不会让别人那么误会你!”
殷牧悠平静的朝他望去:“我以前很懒,懒得顾别人的感受,他们的误会和我没关系。要是一一计较,我岂不是活不长了?”
在谢家的时候,医生的确让他不要多c,ao心。
可被人这么误会,他心里就不会难过,不会痛苦吗?
顾翊秋更加心疼:“你不在意,可元帅会在意!”
听了他的话,殷牧悠轻轻的勾起一个笑容,暮色的渲染之下,橙暖色的光晕照耀在他身后,仿佛连那长长的羽睫都沾染了暖色,尽显万般温柔。
“你看,有人替我在意,有人替我心疼。”
顾翊秋眉头紧皱,心里又暖又酸:“那你呢?”
“我……”
无数的记忆浮现于脑海,是殷牧悠走过的每一个世界,每一个深深爱着的他。
殷牧悠直直的望向了他:“他替我心疼,我替他心疼。”
这一句话,仿佛烟花一般,在顾翊秋的脑子里炸开。
他顿时被拉入了快要溢满的幸福之中,可不知为何,眼眶却如此酸胀。
“元帅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殷牧悠一步步的走向了顾翊秋,他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直直的望向了他。
顾翊秋还以为殷牧悠会主动吻他,谁知殷牧悠笑着笑着,脸色就黑了:“这种危险的东西也敢装在脑子里,你不要命了?”
顾翊秋被骂了几句,反而笑了起来。
殷牧悠的脸色更黑:“笑什么?”
“你关心我。”
殷牧悠触电似的反应了过来,立马就板着一张脸。
谁关心他了?嫌麻烦而已!
他这样看透一切的模样,好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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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天狼星待了十来天。
殷牧悠数着日子,顾翊秋留在他身上的j-i,ng神标记已经快要过去。
基因药的研究却完全没有任何进展,他也询问过梧玄,看能不能外部使力,可梧玄却说必须要穆家的药才能让顾翊秋重新苏醒。
红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透,殷牧悠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端着j-i,ng美的茶杯,乍一看竟比那细瓷的颜色还要白皙。
殷牧悠的眼眸微垂,j-i,ng神体的猫薄荷却围绕着房间玩儿了起来。
这些天顾翊秋的雪豹一直没出来,似乎没人陪它玩儿了,它的j-i,ng神也不大好。
殷牧悠只能表示无奈:“你可是我的j-i,ng神体,别这么萎靡不振的!搞得外面的人都以为我为情所伤了一样!”
猫薄荷抖了抖叶片,发出微弱的意识,表达自己的委屈。
殷牧悠伸出了手,它就在自己掌心滚动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