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盛满了感动和酸楚,只要一想到殷牧悠为自己做的,他就满心欢喜。
有这样一个人,无条件的护着自己,让他如何不欢喜?
底下的歌舞还在继续,仿佛方才殷牧悠说的话,只是短暂的c-h-a曲。
大周朝堂的气氛变得格外微妙起来,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未来算计,根本无心欣赏这些歌舞。
底下的苏桓自然也没了这种心思,不过他怎会忍受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境地?
以前是他太小看苏衍,可现在不会了。
苏桓掩去眼底那道j-i,ng光,站起身走到中央:“陛下,臣有一物,特地进献。”
来了!
殷牧悠抿着唇,眉头紧皱的朝苏桓望去。
见殷牧悠如此,苏衍也来了几分兴趣:“是什么?”
“扶苍珠。”
这三个字,无异于一道闷雷,响彻在众人心头。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竟是扶苍珠!?”
“扶苍珠乃我大周开国帝王之佩饰,是我大周的震运之宝,竟被荣王给找到了!”
“祥瑞啊!失踪多年的扶苍珠竟然完璧归赵了。”
底下的人还在讨论扶苍珠,一位妙龄的宫人就盈盈的走了上来。
四角托盘里,一颗缥碧的珠子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里面炸开的是一朵蓝色的冰花,珠子看着晶莹剔透,幽幽的泛着光。
苏衍闻到了一股莫名勾人的味道,瞬间死死盯住了扶苍珠。
好奇怪……这味道竟然……
“荣王寻回扶苍珠,乃是为我大周立了一功。”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扔紧盯着扶苍珠。
苏桓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个笑容:“愧不敢当。”
果真如那白头宫人说的一样,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却是个令人不齿的杂种。
扶苍珠泡了半个多月的特殊药汁,准儿能让他现形。
今夜,怕是苏衍最后一个元宵佳节了。
若非他以此事告知太平侯,那个总是明哲保身的胆小鬼,怎会在此时突然保他?
“赏。”
苏桓弯着腰告退,期间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吸引太多的目光。
他偶一抬头,便看到苏衍拿着扶苍珠,眼神透着迷离的样子。
蠢货。
今夜他一旦露出半点不对,就是他的死期。
国宴已经到了尾声,苏衍很快便回了寝殿。
殷牧悠心里焦急万分,害怕苏衍真的对扶苍珠上了瘾,便会中了苏桓的圈套。
本想早些跟去,他又被慕家人给缠住。
“今歌,祖父看到你能这么做,很是欣慰。”
殷牧悠心里牵挂着苏衍,余光又瞥到了太平侯神色凝重的隐入了暗处,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殷牧悠顾不得礼节:“慕老,从十年前的那件事起,叫慕今歌的士族公子就已经死了,剩下来的无非是个空有慕今歌躯壳的游魂,你何苦总是缠着我?”
慕老爷子眼底露出痛苦:“祖父只是想补偿你……”
“补偿?”殷牧悠嗤笑一声,“那个冬天,我馇罅四阋灰梗跪得腿都出了问题,以后每年冬天都会发寒疼痛。我说不想进宫做苏衍的太傅,祖父当初是如何说的?”
慕老爷子身体微微发颤,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你说,慕家总有一日会向陛下求情,会护我出宫。”
“此情此景,慕今歌永世难忘。”
“然而,祖父和慕家,却永远的违约了。”
慕老爷子不敢看他的眼,后来他才从愉妃的口中知晓了些内情。今歌在紫寰宫被关半年之久,该是如何的绝望痛苦。
他还坚信着,慕家会护他。
是自己当初的话,惹得他苦等半年,不肯在先帝面前妥协。
无法彻底绝望,仍保留一丝希望,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慕老爷子甚至在想,还不如当初就绝情,那样他死了心,至少不用相信着虚假的承诺。。
“是慕家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