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末摇了摇头手机:“那为什么她自己又告诉我线索?”他说着忽然朝张楠诡异一笑,“所以,也是假的吧。呵呵,她应该也猜到你留不住我的,所以只好亲自出马带我们转圈圈喽。”
这时,叶末收到了条消息,看完后,他直接和司机报了个地址。
“张先生,我说我要去这个地方,你没异议吧。”
张楠按下心头生出的丝丝恐惧,很想说个“有”字。
陡然见叶末拨通电话说:“费老啊,我找到左沉了,对对对,马上就带他过来。”
“……”张楠彻底死心。
纽约市郊最著名的一处脏乱差,三不管地带,四周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如同挂了几百年的腐r_ou_,大概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待久了,也可以变得j-i,ng神失常的。
两侧被风化的墙上,画着各种恐怖,灵异的涂鸦,一张巨幅的血盆大口正好卡在两扇门上,进门的时候,更像是走进这张嘴里。
不知为何,明明外面没有下雨,可这条街上的道路却永远都是泛着洇臭,地下管道渗出的黑水一滩一滩的,根本没有能好好落脚的地方。
车停在巷子外面,叶末和张楠循着门牌,在巷子里绕了七八圈,那些个蹲在街边的流浪汉,盯着二人的眼神,无不令人毛骨悚然,好几次,张楠都以为这些人会扑过来。
“啧啧,少爷就是少爷……”叶末把人拉到身后,“别担心,他们不会吃了你的。当然,如果你愿意施舍点什么,对方说不定也很乐意的。”
张楠深吸了口气,可猝然钻入鼻子的那抹腐烂气息,让他不由得呛咳起来。
空荡敞亮的屋中,两块巨大的反光板被架设在屋中的两个角落,把整间屋子都照得十分通透,干净到虚假。
张楚凝穿着一件黑色的曳地礼服,长发被挽在脑后,只是这一身人皮还是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歇斯底里的狰狞。
张楚凝把手机拿到顾成秋面前:“成秋,你躲了我这么年,你看,命运还是会把我们拉到一起的。”
“喂喂!你恶不恶心啊,一个大姑娘,哪有自己这样倒贴的啊。人家又不喜欢你。”
左沉被粗粝的绳子绑得跟一只蚕茧似的,他真是最郁闷的那个了,带人家吃顿饭,谁知刚喝了两口茶,就不省人事了,被运到这里,尿都快被憋出来。
“砰!”
张楚凝猛地把手机砸了过去,狠厉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左沉,“要不是成秋求我,我早就毒死你了。”
左沉嚷嚷:“杀人犯法。”
张楚凝大笑:“我神经病啊。”
左沉:“……靠!”
张楚凝举起自己和顾成秋的手,瞧着那双登对的戒指,慢悠悠道:“这戒指我做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要不是你在国内红了,哥哥他们估计还要瞒着我呢。”
她亲昵的靠近顾成秋,搂住他的脖子,就要去吻他。
然而顾成秋就跟块木头一样,任她在自己的唇上缠绵,没有任何回应。
“够了么?”顾成秋冷不丁道,“够了就快滚。”
张楚凝一震,抓着他的手竟然狠狠掐进他的肩膀:“说要结婚的是你,说让我滚的也是你,我滚了,又是谁求着我留下的。顾成秋!你当我是什么人,任你呼来喝去。”
“我什么时候求你留下过。”顾成秋也是被说蒙了。
“呵呵呵,看来你比我还健忘。”张楚凝突然俯下身,一口狠狠的咬住顾成秋的嘴唇,顾成秋只觉得嘴唇一痛,心知一定被这人咬破了。
“你不记得了么,还是那天喝醉了,我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因为顾成秋被绑着,张楚凝用匕首割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原本已经皱巴巴的衬衣被割成一片片,烂得惨不忍睹。
“靠!霸王硬上弓啊!”左沉故意扭过头,身体就地一滚,“没眼看没眼看,太不要脸了。”
“匡!”
“啊!”
左沉一声惨叫,他好巧不巧的滚到门边,却被骤然踢开的门啪的一下拍到了另一边,疼得他哇哇乱叫。
叶末撞门进来,只来得及瞧见那把游弋在顾成秋身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