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商的时候在其他地方也有自己的生意,所以这并不难。
而祁杳尘,只需要等着拿钱就可以了。
酒楼完工以后肖子轩来看过,对他的格局设计也很满意,最后三个人将酒楼名字定为“一品斋”,当天就让人去做牌匾了。
酒楼分为三层,一层进门右边是收银钱的地方,他还摆了几个木制的货架,打算到时候放凉菜用,而左边摆了木桌,放着长凳,可以多坐一些人。
二层为分开的一个一个单间,里面摆放的餐具,桌椅也比一楼更好,而三层,则是更加华贵的厢房,在两侧厢房中间他还做了一个专门抚琴的地方,有时也可以说些书。
这些都是他以前见过的有些古典风格的饭店的格局,只稍作修改,但就这样,也是比其他的酒楼更有新意。
而酒楼开张的日子他们定在九月廿二,正好结束了农务,大家都闲下来,到时候人也多一些,而且大家都将粮食换了一些钱,也舍得花。
但就是准备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因为酒楼的缘故,乔宁远几乎隔两日就会来村子里,这就让有些人盯上了,祁杳尘他们是不敢招惹,但乔宁远看上去一个白净书生的模样,自然成了哥婿,女婿的不二之选,且他来自镇上,这就让有些人的心思按耐不住了。
那些人天天跑到祁杳尘家里,明里暗里打听关于乔宁远的事,祁杳尘不胜其烦。
本来今日约好两人去人牙子那里买几个小二,结果乔宁远还没来,倒是有一个村里的婶子上门了。
祁杳尘刚起了灶要做饭,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祁小子在家吗?我是你刘二叔家的。”
祁杳尘应声出去开了门,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站在门口,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见到他,先把篮子上面盖着的白布掀开了,“祁小子,我今日是来问问,就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可是婚配了?”
祁杳尘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往篮子上瞄了一眼就收回来,“婶子,我也不清楚,乔公子家大业大,他爹爹娘亲定是给他张罗了,我也不好说。”
“你看你,依婶子说,还是我们乡下人家的姑娘小哥儿实在,镇上的小哥儿整日见的多了,哪里有我们村子里的人安分守己。”刘婶子把篮子塞到他手里,“祁小子,此事还是要靠你,若那乔公子还未婚配,你可一定要为我们村子考虑,我们这里的姑娘嫁出去了,大家都面子上有光不是?”
祁杳尘淡淡瞥了她一眼,“婶子还是收回去吧,这事我c-h-a不上手。”他把篮子推回刘婶手中。
“你这孩子,若是你看上了村子里哪家小哥儿,左右你也无父无母,婶子还可以帮你说上一说。”刘婶说着,作势要拍他的胳膊,祁杳尘不动声色地躲过去。
“我再过些日子也要定亲了,婶子还是把这些心思歇一歇,没得凭白招人烦。”
刘婶被他噎得一口气闷在胸腔里,顿时面红耳赤,“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倒是好样的……”
“若无事,婶子早些回去吧!我也忙。”祁杳尘关上门,把叫嚣声挡在外面,门被敲了数十下,最后门口的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祁杳尘吃过早饭,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乔宁远的影子,以为他出了事,进村子的地方有一片树林,乔宁远好几次都被转晕了,找不到路。
祁杳尘以为他这次也是迷路了,可没想到,他走了不过百米,就看到一道院墙之后,乔宁远被什么人堵在哪里,那人还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而乔宁远则是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下定决心把人手甩开了,结果那人又不依不饶的缠上来。
祁杳尘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拉着乔宁远的,好像是见过几次的慧哥儿,不过他拉着乔宁远干什么?
祁杳尘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随即朝那边走过去,再近一些时,就听到一道细软的声音,“我是真心爱慕你,你如何这般狠心?”
乔宁远不知道怎么回,只道,“我确实未曾见过你,况且我已经有了未婚夫郎,我和他下月就大婚了,你如此,实在不好看。”
慧哥儿还要说什么,余光瞥见祁杳尘的身影,顿时身体一僵,缩着脖子往旁边蹭了几步,跑了。
祁杳尘挑眉看了乔宁远一眼,示意他跟上,“你和他多说什么?”
乔宁远苦着一张脸,“哪里是我想跟他说,我刚到了这里,他就突然出来,还扬言要是我不听他说,就说我想强。逼欺。辱他。我能怎么办,我若是坏了名声,还怎么娶小辞。”
祁杳尘看着他,摇了摇头,“恐怕你要娶到人,还得三五年。”
乔宁远疑惑道:“为何?”
祁杳尘言简意赅,“太蠢。”
乔宁远气成河豚,但他也觉得自己太容易被骗了,“杳尘,你说小辞会不会嫌弃我?”
祁杳尘低笑了一声,不言而喻。
乔宁远:……
他只好习惯性忽略,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还有十几日酒楼就要开张了,来得及吗?”
祁杳尘点头,“今日我们去买些人,找个厨子,再去打一些桌椅板凳。”
他们回去将门锁了,就去镇上。
人牙子还是找了上次的男子,祁杳尘他们说明来意,就被带到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子里站满了人,多是十七八岁的汉子,此刻再见到正打着赤膊,而他们中间,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掰手腕。
他们这里买卖人口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