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困部落的人差点惊掉下巴,一个个兜不住口水,眼巴巴地盯着容月他们看。围脖更是等得心都要碎了,完全放弃了节c,ao和尊严,摊开四肢吭叽吭叽地叫。
“别急,都有都有。”容月心满意足地从天阳手里率先分到一个j-i翅膀。
经过这道菜的洗礼,星月部落在困困众人的眼里,形象更加高大。他们热情地讲述了自家附近的风土人情,包括平时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不外传的调味料之类。
别说,就像云野会炒制叶子茶一样,困困部落也有他们的特产——香叶。
因为太困,他们很少烤制食物,因为很容易就烤焦了……所以大部分都是炖煮的。
只要放一锅水下去,就算打个盹儿,醒来还没收汁呢!
这样经过几代的研究,他们在炖煮食物上很有一套,就算舍不得放什么盐下去,也能通过一些别的草和果实,让食物的味道变好。
老首领没带着香叶,只说部落里还存着很多,容月兴致更浓,几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困困部落。
困困部落没什么积蓄,只有些带不走的皮毛,因为附近没什么人,也都安稳地堆在帐子里。
就这样晾了二十几天,困困部落竟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天色不早,老首领他们收拾了最大的一间帐子给天阳和容月。
睡下去之前,容月还想体验一下这个困困部落的神奇“风水”,想着第二天会不会跟着困困。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翌日,众人醒来,竟惊奇地感觉一点也不困!
连狐狸也无忧无虑地扑着蝴蝶!
“怎么会这样!?”困困部落的人们交头接耳,难道月祭祀光站在这里,就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吗?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年轻女人大叫着进来:“外边的桃叶草,全部都被人割走了!”
“什么!?”老首领一惊:“那草吃起来很怪,割来有什么用?”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那所谓的桃叶草,极有可能就是导致他们部落长年瞌睡的“瞌睡草”,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有人发现了它的价值,并且全部割掉了。
“一株都没有剩?”老首领颤抖问。
“我没仔细看,但是……”那年轻女人小声道:“割草的人,下刀很深,草j-in-g断得太低,肯定长不起来了。”
容月和天阳对视一眼,感觉问题变得棘手了。
一个或一群神秘人,明白这种瞌睡草的“药效”,一株不留地全部薅完。
如果是友方还好,如果是敌人呢?
如果……是那群狼人呢?
“搜。”容月不笑的时候,比天阳更多几分肃然:“宝地赶到附近的建塔点去,让人快些传话,把江流叫来。用最快的速度。其他人分头去找,有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江流是探子,能嗅到常人嗅不到的气味,对他们找人很有帮助。
宝地知道事情严重,应了一声后飞快向部落外掠去。
围脖感受到气氛的凝滞,竟像懂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叼住容月的衣角拽了拽。
容月回过神来,半眯起眼睛:“怎么?你也会带路?”
…………
另一边,干下这件事的桑漠,正无知无觉地向着更北方前进,全然不知道他因为沉迷割草,让友方阵营如临大敌。
是的,这些瞌睡草,全都是桑漠割的。
之前他误打误撞来到困困部落时,里头的人已经全员赶去了星月部落,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没有人的部落让人毛骨悚然,但地上的瞌睡草,桑漠又没办法无视。
于是他白天割草,晚上借住在边缘的一间帐子中,如此过了好多天,才把草堪堪割完。
也许过上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小苗长出,但起码现在,这些瞌睡草都被他包圆了。
割这种草,得用s-hi布巾蒙着口鼻,几天干下来,嘴唇上方和脸颊上都起了小红疹子,又痒又疼。然而辛苦总是值得的,他割完了。
只要一想到,他多割一棵草,狼头人就会少得一棵草,桑漠就充满干劲。
割完困困部落周围的草后,他继续往东北边进发,顺着可能有草的方向,慢慢地找。
又过了十日,桑漠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不像之前小打小闹的土坡,远远看去很有高度,也陡峭。
他从没来过这里,更没翻越过山,不知道对面是否有更强大的部族,更厉害的战士。但是他跨越星野之前,也不知道星野对面有什么。
他只要跟着狼头人就好,可惜,虽然能挖到瞌睡草,却不能证明狼头人一定在附近。
起码先看看吧,桑漠如是想。
第一天,他没做好准备,几次从较陡的坡滑下来,最后只能睡在一棵歪斜的树上。
第二天,他特地削了一根尖头的木杖,当做登山的撑竿,越过最陡的部分后,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山洞。
山洞附近很平缓,桑漠侥幸猎了只兔子,烤着吃了。水囊已经空了,他连兔子血也不放过,喝完仍然觉得渴。
明天去找一找水源吧,桑漠这样想着,沉进了梦乡。
他完全没想到,第二天,当他醒来时,洞口竟会被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