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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小心!”
砰咚一声,车厢在雄浑的掌力下四分五裂。孟然还没来得及惊喜,身子一轻,就被男人拿大氅裹着跃上半空。
他足尖在谢来的剑身上轻轻一点,身体浑不受力般,袍袖拂荡,就将气势汹汹的青衫男子推出几丈开外。
”谢来?”顾子熙冷笑,“好,你既然敢来,今日就别想走!”
话音方落,一玄一青两道身影战作一团!
孟然被他牢牢箍在怀中,心急如焚。
顾子熙疯了吗?难不成他竟想杀了师兄?如此一来,他与云梦谷再也无法善了。念头闪动间,她只能朝谢来拼命使眼色,快走!论武功,谢来不是顾子熙的对手。
哪知谢来见小师妹神色慌张,还以为她是在向自己求救。他是何等眼力,见师妹大氅底下露出一双赤裸玉足和半截小腿,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愈发怒火攻心:
“畜生!畜生!”
他一剑剌出,一剑快过一剑。云梦谷的两大绝学之一止水落仙剑原本以飘逸灵动著称,此时谢来怒意勃发之下使来,却是凛冽非常,杀气腾腾。
他剑法高超,轻功也是一流,江湖年轻一辈中罕有敌手。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顾子熙。
一招袖里日月使将来,纵谢来剑若奔雷,依旧近不得他身。况顾子熙一裂江掌,一听潮剑都是绝学。此时他抱着孟然不便拔剑,只是一双肉掌,就将谢来逼得且战且退.渐渐困囿在了众人的包围圈里。
不好,师兄要有危险。
盂然顾不得其他,狠狠在顾子熙手腕上咬了一口。
她的力道虽然大,但又如何能伤到顾子熙这内功深厚之人?可男人搂着她的那只手还是一松,他身形一顿,被谢来觑到机会抢身上前,一剑刺中他肩膀,用力抓住了孟然的脚尊。
”然然…,.”
那样短暂的瞬间,他眼中接连闪过惊愕、焦急、不可置信,和痛彻心扉。
他没有想到她会背叛他。
不是……孟然无法说话,只能摇了摇头。
”小师妹!”
她不再犹豫,器微惊神步展开,须臾间便与谢来消失在了林中。
“小师妹,你没事罢?”—气奔出半个时辰,两人方才停下。
谢来给孟然解开哑穴,见她还光着脚:“那个,前面有处集镇,我去给你买身衣裳。”
孟然心里想着那时顾子熙眼中的痛意,闻言惊醒:“啊?啊……”她面上发烫,胡乱点了点头。
师兄肯定已经猜到她被顾子熙……此时她腿间还是湿乎乎的,因为一阵疾奔,更多的浊液涌出来,连小腿上滴淌的都是,也不知有没有弄脏大氅。
谢来原本尴尬,此时越发怒意上涌:”小师妹,你告诉我,那畜生是不是欺负你了?”
“呃……嗯。”
“他逼你嫁给他?”
“也不算是逼罢……”
“他都玷污了你身子,难道还不算?”
提起此事,孟然便有些羞恼:“师兄,这祸事还是你给我惹来的。”
她当下把那蒙面女子的事说了一遍:“她说让我不要再缠着你,莫不是你在外头惹了情债,拿我做挡箭牌?”
谢来瞠目结舌,想了半天才道:“我去岁出谷,曾救过一个南疆女子,她自称名唤元雅,擅使蛊毒。我见她虽然手段狠辣,到底是不懂江湖规矩之故,就领着她游历了一阵子……”
然后就在游历的过程中,惹得人家姑娘情根深种了?孟然鄙视地看着师兄:“那你也不能牵扯我啊。”
“我也是没办法,”谢来苦着脸,“她非说让我跟她回南疆,我不同意就要给我下蛊,我只好说已经和师妹有了婚约,这才摆脱她。”
想到师妹身中玉露缠,为了解毒不得不跟顾子熙那登徒子……谢来忍不住握紧双拳:“我找她去!”
“罢了,”少女摇了摇头,“左右我这毒……也快散了。”
而她与顾子熙,想来也是真散了罢。他纵使知道了她是信阳郡主,欺骗在先,背叛在后,如何还会毫无芥蒂。
不由自主地,她眼神黯淡了下去,谢来有些迟疑:“小师妹,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
“不要!”少女斩钉截铁。
“咱们先回谷,赶紧把有人栽赃嫁祸的事禀告师父,这是当务之急。”
“你说的是,可你不会骑马……”
孟然一怔,想到那人总是嘲笑自己不会骑马的事,勉强笑了笑:“我现在已经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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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云梦谷,官道上的人就越多。
云梦谷地位超然,医术冠绝天下,每年不知有多少寻医问药之人前来。这里头既有江湖人,也有远道而来的普通百姓。
孟然的师父卿云岫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出过手了,但这不妨碍云梦谷人才辈出,所治疑难杂症不胜枚举,声势一如往昔。
此时路边的茶摊里,就有赶去治病的江湖人,一个汉子面色蜡黄,显是有疾在身:“也不知去了云梦谷,小医仙们会不会给我治病。”
卿云岫号称医仙,而她的几个弟子,除了在江湖上闯出名号的谢来,其他都被叫做小医仙。
“小医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