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只觉得前行的轮椅停了下来,前面一片倒影,她愣愣地抬头,对方专注地看着她而蹲了下来,双后覆在她的双手上。
“小谨,松手。”
像被吓着一样,她猛地松开了双手,然后“嘶”了一声,双手都僵着抽搐地疼。
叶溪也不意外,拉过她的双手,轻轻地揉按着,边解释,“太用动,会很容易抽筋的。”
他闭口不再提刚才讲的故事。
白谨看着男人专注地给自己揉手,直到对方发觉她的双手都恢复了那柔软之后,才松了力道,双手捂着放在菜篮边上。
可他没想到,对方却抽出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头顶上,按了按,声音悠远飘忽,“茹婶一定很喜欢你们,你们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一定是她此生最为欣慰与骄傲的事。”
尽管,这个骄傲的背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听出了话中的呜咽,叶溪愣了愣,忽然就朝她笑了,反手就像她方才那样,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像安抚着。
“嗯,茹婶一直肯留在叶家,是因为她不舍得走。”连死都不怕的人,有着她坚强下去的理由。这些,他知道的,叶家人也知道的。
站了起来,重新回到背后,推着轮椅穿梭在□□道上,白谨久久才恢复了情绪,她问,“那阿风……”
“阿风回来后大病了一场,用了两个月才好转,特别怕人,而且完全没有了过往的记忆,叶家花了两年时间才慢慢治好他的症状。医生说,可能经历的事情太过可怕,幼小的自我防御系统将那不好的已经给删除了。”这种症状,现代也很多,也得到了医学上很好的解释与治疗,“其实,不记得比较好。”
“嗯。”白谨点了点头,不记得,未尝不是件好事。
叶溪边走,边给她讲着过去的一些趣事,都二十多年前了,他还记得那么清楚,有关茹婶的,像母亲像朋友一样总是带着真诚笑容关心着他们的那个茹姨,那些美好的回忆。
自打那以后,白谨有事没事就往后院走,穿过后花园之后,抵达那片菜园,她笑盈盈地跟茹婶打招呼,还会问关于这些菜啊,瓜啊,藤的生长规律,适合的气候与季节,仿佛忽然间就迷上了种植似的。
茹婶看这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就知道是城里的孩子,不管她为什么对这些如此热衷,有问必答,只要谈起她的菜园子,整个人看起来都鲜活了不少,还会冲白谨微微地笑着。
忽然间,白谨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美人。
叶溪当时的记忆里,那个总是恬静笑着的茹姨和妈妈都是一样的美人。
可见,那必须是不逊色于叶夫人的容貌。
直到第三天,白谨推着轮椅抱着电脑出现,茹婶才知道,这位未来的少夫人,原来是个写书的,难怪她对种菜种瓜这些事如此好奇呢。
她那台电脑的性能特别好,只要不玩游戏或者不看帧数特别高级的电影,一般开着可达七个小时,可见电容量有多大。
往往,她在小菜园边安静地码着字,直到回家的叶溪寻来,她才从汪洋大海的思绪中回来,然后二人与茹婶道别,一同回前院去。
白谨在叶家养伤,过得逍遥自在。
叶老爷子知道未来长孙媳最近没事都跑后院去,也没说什么,叶家对茹婶有愧,但却不知如何才好,对方什么都不要也从来不要求,叶家的报答只会使她难堪,所以叶家人只能铭记于心,从不提报答之事。
如今也好,这小姑娘多去走动走动,也算替他们还以一份心意。
叶教授有大学里的讲座,前一天就坐飞机出发了,负责自家老婆起居生活的叶夫人自然是随行的。叶家白天没人,叶老爷子接到老朋友们的邀请,一时拿不定主意,放任白谨一个伤患在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虽说家里有仆人有管家。
白谨原先是不知叶老爷子的为难,被叶溪连人带被一同抱上车,才得知如果她在家,老爷子就不能和那些老朋友冬游了,老爷子鳏寡了多年,虽儿孙也满堂,到底还是寂寞的,偶尔与一些志同道合的老朋友出去放松放松,是好事,身为子女后代,自然是得操心着点。
“我听说,张爷爷有个老同学,对咱家老爷子挺有意思的。”叶溪启动车子,开出了叶宅,朝着副座上因没睡饱而焉头焉脑的人挤眼。白谨好奇心向来比寻常人要低些,这会儿懒得理他。
“……反正,爷爷又看不上人家。”嘟囔一句,她头一歪,打算继续睡。
“为什么?”也有叶溪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打算睡回去的人,眉挑了挑,到底没再继续追问。
☆、又一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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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回了他一句,“爷爷对隔壁的解姑姑有兴趣。”
说是隔壁, 离了好几百米呢, 都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