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叶麟叫来了,瞧人这模样,叶麟也不由得皱了眉头,“是肠胃感染了。”他让验血人给做了常规检查,的确如他所想。
“简单来说,就是肠胃感冒了。”说着,他又刷刷地给开了新的药,“一会就吃了,不用饭后吃。”
叶溪全身气场冰冷,边上的小护士吓得赶紧去抓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病房里。
白谨吐得全身无力眼里发花,想说谢谢都说不出来,叶麟安抚着她,让叶溪扶人躺好。
吊水的药也被他给撤换了,先前的不想她太过依赖吊水,除了点葡萄糖什么都没加,这回还是得加点药水进去。
因方才吐过,叶溪怕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知他上哪天找来了个小脸盆,倒了盐水给她漱口想刷牙,脏水就吞到盆里。
收拾过后,她重新躺好了回去,两个大枕很厚,她其实更像在半靠倚着,看到自家原本洁癖有点严重的男人,此时面无异色地端着盆子往厕所去,没一会洗净了手回到床边。
打开了酒精水,再一次细心地给她擦拭,一寸一寸的,格外仔细。
看着看着,她眼里就蓄了一泡水,除了家里人,头一回有人对她如此上心如此的好。
原本低头认真擦拭的男人,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见人眼里装着一泡水气,随时都会掉下来,心里一急,“哪里难受了?我去叫医生……”
话还没落,被那柔软却冰凉的手抓拉住了,幸好她用的是右手,左手还挂着点滴呢。
“……我没事。”她说,抬着头看着男人重新坐回了位置,她想笑的,可太难受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没事了。”她只重复着这一句。
叶溪怕她乱动,也没再要离开,而且打来了热水给她擦身,她一会冷一会热,出了不少虚寒,自己都不知道,这会儿衣服都有些湿了,他方才伸到后头摸了一把,冰冷冷的。
照理,两人早就提前洞过房,该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尝过了,可被男人这样解衣宽带的,她还是羞得紧,原本苍白难看的小脸上,带上了几丝粉色,倒给她添了点生气。
这种高级病房,全新的病衣还是有的,换上了宽大无型有点丑的病衣,但胜在棉布,很是舒服,又被人仔细擦过,干爽舒适,她觉得身上的难受都减轻了。
睡前,白谨又吐了一回,这回比上一回症状也减轻了些,大概因为也没东西可给她吐了。
手上还挂着吊针,她已经虚弱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时冷时热,睡得十分的不安慰,尔后,她感觉身上像被人再一次擦拭过,冷的时候,还有个大暖炉紧紧地裹着她,熟悉好闻的味道,不是医院里的福尔马林那刺鼻的味道。
大概清晨五六点后,白谨不再发冷,又开始出汗,汗量非常多,不一会儿病衣全都浸湿了,刚因为有所好转而睡下不到三小时的叶溪感受到异样醒来,发现后赶紧给人擦拭,又换了病衣。
一切做好,他唤来了医生,值班医生量了体温,说是发烧了,不过出了一身汗,这烧应该不会持续太久,让他安心。
果然,两个小时后,白谨没再减冷,也不再一直出虚汗,体温都下去了,叶溪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工作的衣服,因半夜搂着人睡,身上的衣服皱皱的,却依然看起来霸气又俊美。
不想离开病房,于是打电话让人将新的衣物带来,顺便带来的,还有今天一天的工作。
来的是朵姐,她取来的衣物都是从公司备用间取来的,毕竟她虽然知道总裁的住所,但无权无门。
若去别墅,虽有管家,但到底离这一片有些远。
木木也来了,她可没敢带白谨的工作来,却带了换洗的衣物和用品,家里的到底比这里的好。
她到的时候,就看到朵姐很是为难,因为她的总裁大人不肯吃东西,木木稍稍打听,知道昨晚自己回去后,白谨的情况,这会儿她难得不那么畏惧,主动上前劝说,“叶总,您还是到外面把早餐用了吧,我在这儿看着。”
转首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似乎没有昨夜那么难看了,看来药效起到了作用。
叶溪不肯用餐只是怕食物的气味使人不舒服,但又知道自己不吃东西这妞一会儿醒来是要担心了。于是,他点了点头,将朵姐给带到了外头小客厅,朵姐给他拆开了食物盒。
“我已经让人专门做了给病人食用的食物,一会大概就会送来。”朵姐准备好这些之后,立于一边汇报,没了其他吩咐,她留下该留下的东西后就离开这私人医院,回公司去了。
她是总裁秘书部的首席秘书,职权大的连部门经理都对她礼让三分,她只听命于总裁本人,连副总裁等人,都没办法给她命令。
总裁不在公司,她依然按步将必须的工作给做到最好,不容许有一丝纰漏出错。
叶氏是根深蒂固的家族产业,叶家人的权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他不到公司几天,完全没有关系,尤其叶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