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布料包裹了箭头的弩箭,准备无误地s,he中对方胸口,在对方衣衫上留下红色颜料印迹。
跟着薛蔺计分的小给使骄傲宣布:“薛郎君收割人头一颗。”
“我这是……死了?!这么简单就死了?!”被杀死的人不敢置信。
薛蔺怕其他人听到动静,跑过来收割,火速抢过“死亡者”的包袱就跑。
远远地,他还听到死亡者在叫嚣“不是,我还没玩够,怎么就死了”、“薛二郎,你好狠的心,就这么就把我杀了”之类的话。
身为高级玩家,他不屑一顾。反而在逃出这个院落后,埋伏于离院门不远的千步廊上的柱子后。
果然,先后有两人悄声赶过来收割人头。都被薛蔺反收割了。
但奇怪的是,小给使只报了“薛郎君收割了第二颗人头”。第三颗却怎么也不报了。
薛蔺心中警铃大响,迅速转身,果然身后有人包抄!
在单人模式下,玩家是一击即亡的。但若有玩家自行组队,那么队员就算被薛蔺s,he中一次,也仅是重伤。只要有与他同队的人前去救援,就可获救。
偷袭者被他发现,迅速投掷了什么东西过来。
薛蔺就地打滚,躲过袭击,反手就是两支连珠弩s,he过去!
小给使热烈宣布:“连中两箭,庆祝薛郎君收割第三颗人头。”
薛蔺捡了那人包袱,又冲到“重伤者”面前。后者吓得直接把包袱扔给他:“给你给你,都给你。别杀我。”
薛蔺毫不犹豫补上一箭,眼神冷漠:“别拿我的东西,跟我做交易。”
“……薛二郎,我跟你说,你这样是要结仇的。”
薛蔺呵呵冷笑:“要报仇,下一场游戏你可得悠得点,别太早就死。”他自觉自己像一个冷酷的顶级杀手,狐步飞檐间,多少人头手到擒来。
那人狂哮:“你等着,下一回我谁都不收割,专找你麻烦!”
可惜忙着收割人头的薛蔺已然深藏功与名,毫不在意地远去。
那人又捶了捶地:“妈的,这游戏也太好玩了点,比上围猎场刺激多了!”
薛蔺暗夜潜行,跑到一座假山石后,才把刚刚收缴的三个包袱全翻来看。一个里面装了只锅盖,一个里面放了火折子和火把,还有一个里面放的是一袋水和一张黄符……
锅盖还能理解为发放出来当盾牌的。这火折子和火把拿来何用?点燃后,让敌人迅速发现自己的位置么?
他把黄符收好,这个应该是能抵挡鬼怪攻击的。其它东西打算丢到路口,引诱其它玩家捡包。只要有人去捡,他就能守株待兔收人头。
结果当他往另一处殿阁走去时,忽然y-in风大作!
整个游戏布景区都被黑布包裹起来了,外面的风怎么进来的?!
薛蔺心突突地跳,赶紧摸出那道黄符高举在手:“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然而黄符不见显灵,反倒是远处响起了幽冥鬼曲。低幽琵琶倾诉哀怨,琴声铮铮道尽辛酸,箫声长鸣呜咽凄清。
整片空间的y-in冷立时又浓了几分。
顷刻之间,一辆凤舆出现在半空。白衣宫人披散长发,或抬凤舆,或手持乐器弹奏。最前方的四名宫人从花篮里取出纸钱,往道旁轻轻抛洒。
她们仿佛看不见他似的,自他头顶飞过。薛蔺却被什么东西兜头淋了一脸。他伸手一抹,竟是热乎乎带着腥味的血?!
j-i血狗血呀?
一股寒意立时从尾椎处节节攀升。
不过就是一场游戏,公主她用得着布置得这么逼真吗?
他着实惊到了,然后看到那辆凤舆缓缓落地,舆内响起长长一声叹息。有人自内而出,一袭红衣,肌肤浸染着不正常的白,似昆山玉雪。雪上又点缀着噙血的唇,一低眸,千愁万绪都倾泄出来。叫人不忍相看。
这般妖冶凄艳的女鬼出得舆来,却身形翩飞,仿若在空中漫步般走到他面前,低声哀叹:“负心人,你竟躲着我吗?”
这位演员演得极好,连墨瞳里的两点亮色都犹如寒潭深冰般散发着丝丝冷意。但他却分明看到那寒潭下隐藏的硝硝狼烟,星星火光。
薛蔺大惊失色:“公主?!”差点把舌头给咬到。
“你你……不是不参加游戏吗?!”
她呵呵冷笑:“我只是说我不当玩家。”
“那……那我现在是死了吗?”他颤悠悠举起黄符,“我有这个,应该可以抵挡一次死亡袭击吧?”
她抄手将黄符夺过,以内力灌注其中,符纸立时爆开,碎成齑粉:“这个只能救命,救不了你的r_ou_//体。”
她挥手施令:“将这负心汉带回去,本鬼王要吸尽他的阳气。”
四名白衣披发宫人弯腰称是,笑得像秦楼楚馆里的寻芳客般,伸出纤手来拖他。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易挣脱女人的围剿,谁料那四人一上手,他马上就感受到了碾压性的力量差距!
“你们有武功?!”
其中一名宫人掩嘴轻笑:“要是没点真本事,岂能近身服侍鬼王?”还不忘自己是在演戏。
难怪萧玦有信心把鬼怪元素加到游戏里。她身边都是些能高来高去的人,随便出来一个扮鬼,都能把人吓死!
他再次感受到自己是被恶霸拖走的小娘子……
而这回的恶霸是鬼王萧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