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萧玦分股的时候,不止给伴读们分了,也给孙斌分了一份。他在御史台里不会做人,调授课后,就连监察御史的实职都被撤了,又是科考出身的寒门学子,这种好处原本轮不上他的。
所以,当他拿到那一份股时,心里的惊涛骇浪,无异于当年寒门学子听到太祖兴科考选人才,打破往夕门阀世家垄断官场局面的激动!
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朝廷需要如他一般的清正之人,去对抗刘雍那样的权j,i,an之流!分下来的股份就是信号。
他整袍肃立,对着萧玦拱手一揖:“公主但有吩咐,某义不容辞!”
说罢,带着戒备将伴读们环顾了一圈,又道:“不若这样,待散学后,某再去拜访公主?”机密事宜可不能教这群猴崽子听了!
萧玦:……
她故意转换话题,只是想替不愿意继续讲故事的薛蔺解围。
她沉吟片刻,道:“这样吧,老师多写几个j-i,ng彩的故事。等大逃杀开业后,请上一些‘说话’艺人在休息区讲故事,也好给客人们多找些乐子。”
孙斌震惊,失声道:“就只是写故事?!”你难道不该好好重用我,让我在朝堂之上把权j,i,an刘雍骂个狗血喷头的吗?
萧玦掀起眉毛,眼底已漫出几分不耐。
被她略带戾气的眼神一望,孙斌顿时浑身一抖。他可还清楚地记得她漫不经心地把薛仆s,he嫡孙打落阁楼,又波澜不惊地带回来,扔到地面时的情景。
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冷酷,简直让人牙齿打战。
孙斌不畏权贵,但他畏生死。于是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公主,我懂了,你是让我用影s,he的方式,把刘雍为祸朝廷的事写到故事里。好教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