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签字，并且请全团客人证明，以防两人回来变卦。虽然事实是，如果客人真要回来找茬，对他们来说还是没有办法。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徐弦接到刘女士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启航和寰游居然同意了这笔赔款。他在启航多年，很清楚启航不可能付这笔钱，同时旅行社也不可能在不打折的情况下，这么容易就同意赔付。

所以他本想把这事的影响扩大，借着舆论的压力来颠倒是非黑白。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虽说让启航放了点血，可这算什么，挠痒痒？他冷笑了下。

因为被迫离职，加上竞业保密协议所限，无法在同行业找工作。

所以，他面试几乎处处碰壁，职位工资高不成低不就。一气之下，就回了老家n市住了几天，那几天，他每晚都去酒吧喝酒。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

许思绵打算今天就回两人的公寓，其实早几天，她就从秦勤那无意间得知，当日顾丽颖上门并非是纪远航授意，而是代了他的班。所以是她冤枉了纪远航。再加上，s市那事，的确是她理亏在先。

她盯着微信上纪远航的头像看了很久。

秦勤却在这次发了几张图片过来。

许思绵点开一看，眼神微变。

与此同时，启航的会议室内。

纪远航看着内部系统网页上出现的照片，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当然顾少启以及几位在场的中层也看到了。应该说不止他们，只要此时此刻在上系统的内部员工都看到了。

照片很明显是在一个灯红酒绿的环境中拍的，背景部分还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射灯。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酒吧侍应生的工作服，正笑着给一位男士倒酒。另外一张，也是在同样的场景下，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女孩在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男人则安静礼貌地端着酒杯坐一旁倾听。

“纪总？”秦勤见他脸色冷凝，忍不住出声。

顾少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吩咐：“让技术部处理掉，再让他们去查查是谁在恶作剧。”

秦勤一边答应着，一边立刻跟许思绵汇报。

许思绵很意外，也有些懵。

那是几年前她还在酒吧兼职时候，跟穆怀森遇到时，被无意中拍下的。

照片本身到是没什么，可被人挖出来，还发给了启航。这分明是要给纪远航难堪。

许思绵深吸了口气：“纪远航人呢？”

“纪总走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许思绵给纪远航打了个电话，结果他没有接。打车去了公寓，人也不在。

正懊恼的时候，从随身包里摸到了那张纸条。是那日顾丽颖给她的。

许思绵来回看了两眼，出门打车去了这个地址。

车子停在郊区一家背山面水的高档疗养院。

门卫问她找谁。许思绵疑惑地朝内望了一眼。

许思绵思忖片刻：“这里是不是有一位纪远航先生----”

门卫截断她的话，笑着说：“哦，纪先生的朋友啊，那你是来看纪老太太的吧。她在前边的草坪散步。你这边登记一下，可以进去。纪先生也在。”

门卫口中的纪老太太无疑就是纪妈妈了。她没想到纪妈妈居然住在这里。

许思绵没忘记当年纪妈妈对她的厌恶。想到此，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手心也跟着冒冷汗。

草坪上有许多人，许思绵一眼就看到了那道挺拔的身影，纪远航穿着白色衬衫，休闲裤，背对着他，正站在一位老太太身边跟护工说着什么。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手上突兀地拿着一只玩具兔，有个护工正一边笑着跟她说话，一边帮她捏腿。

许思绵难以相信，才八年不见，她几乎有些认不出她了。明明五十不到的年纪，银丝满头，眼神里含着不正常的纯真，偶尔又显得呆滞。

人看着有些虚胖，但是精神尚可。

许思绵想起顾丽颖在罗马跟她说的话，其实她早该想到了，但她自私地，毫无顾忌地享受着跟纪远航之间久违的温情，刻意地忽略掉心底层层的疑惑。

纪妈妈本来好好的跟护士说着话，突然，目光毫无预兆地朝她这边看过来，许思绵身体僵硬，等想要藏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纪远航已经发现了她，然后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大步朝她走来：“怎么知道这儿的？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许思绵低着头，不断地深呼吸，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可有人就是不如她的意，长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皱眉看了她半响，随后叹了口气，将人拥入怀中：“几天不见面，一见面就对着我哭。我招你惹你了。。。”

许思绵闷闷地：“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

“这里信号不是很好。”

“你妈妈她....”

“阿兹海默症，所以忘记了很多事情。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