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义正言辞地郑重警告,男人却没有听进去,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没有多久,头顶传来一道极其委屈的声音。
“星星,是你说不喜欢撒娇的,所以阿挽才这样的。你不要生气,阿挽害怕。星星,这是医院,这里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只认识你。”也只有你了。
那声音弱弱,夹杂几许轻颤不安,简星蔓不由停下挣扎,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难受,“阿挽我不会走的,你先把我放开好吗?”
“可是星星,阿挽抱着你比较有安全感。”
陆挽半合着的眼灿若星瞳,丝毫不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无助懦弱,嘴角扬着坏笑,说着骗人的话。
他在利用星星的怜悯。
简直蔓纠结得小脸皱成一团,不知拿男人如何是好。最后无奈叹了声,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分开点距离,一副生无可恋,“你抱吧,你睡了我再走。”
阿挽害怕,也只能如此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天天怕他被欺负,吃不好睡不好的,简直可以当他妈了。
嗯,她的儿子真大。
简星蔓发呆地盯着陆挽的病服扣,视线往上是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间有些性感的味道。
她伸出小手,轻轻按压了下那喉结,眼底满是好奇,“阿挽痛嘛?”
陆挽沉了眸光,“不痛。”
得到回答的好奇宝宝点了点头,堪堪收回小手,嫉妒地瞥着眼前的肤色,小嘴撇了撇。
一个男人怎么白成这样,真是招恨。
夜,静悄悄,盈盈月光从窗中探入,与屋内白灼的光混为一体。
两人无言,思绪万千。
简星蔓在陆挽怀中半磕着眼帘,心底摸摸数着一二三。每数到五百时,她都会小声地叫一声阿挽,然后就会听见他精神抖擞地回了她一句嗯。
他不是困吗?怎么还不睡!他不睡自己怎么脱身跑路,好气好气哦。
哄一个大型巨婴真难!
软香在怀,陆挽根本无心睡觉,或者可以说他舍不得睡,舍不得这些与她在一起的时光。
鼻尖萦绕着她的发香,浅浅的,似雏菊的味道,令他感到惬意。
她偶尔不知嘀咕着什么,声音软绵,拖着尾音,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话,也是他的最爱。
“陆挽?”
又是一声细弱的叫唤,陆挽晶亮的眸儿闪了闪,“嗯。”
话落,他便又听见一阵嘀咕,身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莫名的可爱,让他好想亲一亲。
他知道她在等他睡觉,虽有不悦,却也耐着性子。
他见过简星蔓所有模样,生气的,伤心的,高兴的,各式各样,都是他人生图画中最重要的色彩。
他此刻有些庆幸,有些幸福。
林骅从来只见过她笑容明媚,而自己,是她的喜怒哀乐。
简星蔓等不来陆挽睡着,反倒自己一脸倦意,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
她睡眼惺忪,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有气无力地呢喃了句,“阿挽你赶紧睡,你妈我困了。”
陆挽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简星蔓说了什么,弯了眉目,漆黑的眼底隐隐发光,仿佛那晨曦冉冉上升的太阳,映照着海面,撒落光辉,波光粼粼,美得夺目。
他关了灯,亲亲了简星蔓的额头,“晚安,我的女孩。”
相拥而眠。
靓仔大饼出现,一如既往勤劳快乐,欧耶!
下章上肉,我也不是是清水肉还是红烧肉……
22h
夜里,简星蔓突然惊醒,额间细汗淋漓,轻喘着气,漆黑的眼底闪着慌乱。
窗外的天黑沉,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窗帘,一切都静得可怕。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望着身旁睡得一脸安逸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眼中挥之不去的恐惧。
她做了梦,一个难以启齿,可怕的梦。
梦里,她是个女王,高傲地坐在贵妃椅中,穿着黑色蕾丝性感吊带,红唇烈焰,小脸美得不可方物,眸儿不屑地睇着脚边的奴隶,笑得张扬。
她的奴隶全身赤裸,眼上带着副面具,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地微微喘息。他的项上铐着黑色项圈,而她握着项圈上的铁链。
她勾着唇瓣,视线露骨地欣赏他健硕的身体。
结实精壮的身材像完美的雕刻品,每一块肌理都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让人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