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场景,其他人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其实早点接受现实才是聪明的做法,只可惜面对环境的巨变,大部分人都很难迅速的适应。
古堡的门被人打开,又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谭枣枣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穿着一身橙色的长裙,胸前挂着朵白色的胸花,表情楚楚可怜,时不时的抽泣两声。只可惜此时却有人占了她的角色定位,新来的那姑娘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却还是没有消停,被男人吼了之后最多安静了五分钟,又开始啜泣,林秋石的耳朵都被她给的哭声给震麻了。
古堡一共十个人,一半男人一半女人,其中新人有两个,一个是哭了两个小时还能继续坚持的泪水姑娘,一个是进来之后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发少年。
人到齐之后,古堡里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钟声,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管家服的男人。
那男人走到他们中间,对着他们露出和蔼的笑容,道:“各位终于来了,我的主人已经恭候多时,请吧。”
他说完,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发布线索了,纷纷紧跟其后,两个新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敢脱离大部队,便也夹杂在人群中,朝着二楼走去。
这古堡非常的大,光是上二楼的楼梯就格外的长,走过了长长的楼梯,还有狭长的长廊,长廊上面灯光昏暗,只挂着一些微弱的油灯。而油灯后面,是一幅幅画风奇特的油画。
为什么说是画风奇特呢,因为这些油画几乎看不出画面中的主体,像是景色,又像是人,颜色在画布上面,形成一种的扭曲的姿态,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消除了众人的脚步声,整个走廊寂静无声,唯有微光闪烁。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着的木门,管家走到木门前,弯腰拉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阮南烛走在最前面,他跨了一步,便进入了屋子里。
林秋石紧随其后,也看到了屋中的景象。
原来这是个饭厅,屋子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餐桌,餐桌之上,已经布置好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餐桌的尽头,坐着管家口中的主人——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长裙的,脸型瘦长的女人。她的脸色很白,白的几乎像纸一样,黑色的眼睛却有些大的过分,在黑暗的灯光下,仿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的嘴唇上涂着红艳艳的口红,此时正微微咧开,对他们露出微笑——如果这真的能称得上笑容的话。
这画面着实让人觉得不太舒服,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带着一直在哭的新人姑娘,都有些惊惧的停下了啜泣声。
“请吧。”管家的声音又传来了,“大家请好好享用美餐。”
阮南烛还是第一个动的,他随意找了个椅子便坐下,然后拿起备好的s-hi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林秋石坐在了他的旁边。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坐下,在所有人都坐好之后,女主人拿起铃铛摇了摇,宣布开餐。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连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沉默的拿起刀叉,开始慢慢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林秋石用余光观察着她,他注意到女人的手似乎大的有些过分,指节突出,指甲呈现出的是一种黯淡的灰白色,那双巨大的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冰冷的餐具,细细的割着盘中带着血丝的牛排,随后将牛排叉起,送进血色的口中。
这画面太让人觉得不适了,林秋石看了一会儿,甚至出现了一种对于女主人到底是不是人的怀疑感。他收回了目光,却注意到自己身边坐着的谭枣枣也开始对着女主人发呆……好似着了魔似得。
林秋石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将谭枣枣的注意力抓了回来。
“吃饭吧。”林秋石低声道。
“嗯。”谭枣枣也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点点头后,没敢再看,开始低着头切牛排。
这餐的味道其实不错,无论是前菜正餐亦或者是甜品,口味都很是正宗。只是这样的环境下,大家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品尝美食。
阮南烛倒是一向的心大,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把所有的食物都吃的一干二净,连水果都没有放过。
到后面就变成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吃的情况,他倒也不觉得不自然,吃完之后擦了擦嘴,才放下了刀叉。
在最后一个人停下进食后,女主人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管家道:“请吧各位,主人要带你们去看你们期待已久的东西了。”
众人匆匆跟上,跟着女主人顺着蜿蜒曲折的楼梯一直往上。
这古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层,林秋石往上爬的时候数着楼层,女主人带着他们最终停在了第七层的位置。
她走到了七楼的走廊尽头,打开了一扇门,走入门中。
大家都没敢直接进去,而是选择在门口观察了片刻。
面前的房间应该是一个画室,放着许多绘画要使用的工具,但最吸引人目光,还是放在画室中间用白布盖起来的一副画作。管家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适时响起,他说:“还有几天时间,大家最期待的画作即将完成,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请大家暂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欣赏一下古堡之中的其他景色,等到主人完成画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