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云盈点点头。
差使犹豫了下,郑重地道:“闽南进贡了荔枝,太上皇后请祈王于今日午时至移清宫品尝。”
一听是元皇后找他,温珩全身都绷紧了。
“紧张什么?”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归雁徊已经在他身后。
“一定是长兄告状告到母后那里了。”温珩答。
归雁徊一边听着一边走到里屋去,从小柜的暗格中拿出了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些枯叶,远远的温珩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想来这就是他一直在归雁徊身上闻到的味道的来源。
“殿下在臣家里赖着不走,连太上皇后都看不过去了。” 归雁徊将那药草冲泡到杯中喝下,表情似乎舒服了许多,但很快,他不知为何似又升起了一阵厌恶,将剩下的药叶全都倒了个干净。
做完这些事归雁徊才发现,温珩许久没有说话,再一看温珩,活像一只被恶人伤害的小狗。归雁徊也有些恼自己,每次这种时候他就控制不住他的脾气,于是他转而带上了一副笑脸:“臣并不是赶王爷回去,只是王爷不能永远躲着简王和太上皇后。”
“实话说,长兄我是不怕的,”温珩说着做到了归雁徊面前,“可母后……”
说到太上皇后,温珩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母后每次叫长兄与我过去,都会询问国策。”
归雁徊问:“殿下答不上吗?”
温珩点了点头,见归雁徊没懂,温珩还继续解释了一句:“每次都答不上。”
这回轮到归雁徊惊讶了,他眼睛转了转,似乎在重新评估自己选择辅佐的这位王爷,一看归雁徊这样子,温珩更是紧张。
好在,归雁徊到底还是念及些情谊,他问温珩:“殿下认为,治国之根本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