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烧烤店和赌坊达成了互利双赢。
这边日子有多好,丘贵生那边便是有多惨淡,眼看着狄光祖的赌坊生意越来越好,自家赌坊的生意越来越差,心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早知道赵浅除了会弄吃食,还会有赌坊的新玩儿法,那他之前怎么也不会让两人生出隔阂,没想到找了人想去出口气,结果自己的人反倒是被揍了个厉害,现在还在医馆躺着,气没出成,反倒是憋了一口大的回来。
曹芳见自家老爷在厅里急的团团转,心下不是滋味儿,先前没有遇见赵浅和周哥儿的时候她在集市上是多风光,现在出趟门买点东西,管家太太便要说她败家,以往老爷都是帮着自己说话的,现在头疼赌坊的事情,连自己也不搭理了,不仅如此,上次还让花仙楼的杂役认出自己来了,让她在赵浅面前大丢了面子。
说到底她所有的不顺心都是因为赵浅和周哥儿,当初在上鱼村的日子虽然过得穷苦了点儿,但是哪个年轻男子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就那赵浅娶了夫郎后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去了山洞又多次教训自己,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受薛耀的唆使偷了乡亲们的船跑出去,到头来被黑心的薛耀拐到了花仙楼,娘也气的去了。
原本以为日子已经无望,没想到让她勾上了邱贵生,一跃过上了多少人艳羡的好日子,谁成想又遇见了那两口子,想扬眉吐气一次,不仅没成,竟然再次干扰了她的好日子,这怎么能不让她愤恨!
“老爷,我熬了些银耳汤,您喝一口吧。”
丘贵生紧锁着眉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曹芳见状却还是把汤放了过去:“老爷还在烦生意上的事儿?”
“哎。”丘贵生叹了口气。
“生意固然重要,那也得注意着身子啊!”曹芳拉着他坐下,一双手灵巧的往他肩上捏。
“老爷,若是赵浅让您不顺心了,找几个人教训一顿,把他们赶出集市不就得了嘛。”
丘贵生冷哼了一声:“那乡下小子我压根儿没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去搭上了狄家赌坊的人,现在狄光祖派了人去守着,要是真要干起来,狄家那些不要命的可不好解决。”
曹芳一双美眸转动,又出主意:“那咱们就不明着干,我瞧那赵浅的生意不是很好吗,想必能赚不少银子。不如咱们也开一家烧烤店,到时候抢了他们的生意,让他没法子继续在集市待下去。”
听此一说,丘贵生眼前一亮,忽然明朗起来:“有道理!既然他让狄光祖来抢我赌坊的生意,那也别怪我去抢他的生意!”
…………
“小哥,给我的烤鱿鱼多加点儿料啊!”
坐着等烧烤的男子说道了一声后,从桌子旁绕到了赵浅身前去,叉腰瞅着他烤:“这味儿都真香,闻着就嘴馋。”
赵浅笑了笑,男子每样烧烤都拿了一串儿,但是铺子里种类繁多,加起来还是有一大把串儿:“您第一次来铺子里?”
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之色,随即掩盖了下去:“是第一次来铺子里,但是不是第一次吃这烤串儿。”
赵浅没说什么,只是兀自点了点头。
男子就守着他烤,不一会儿又问道:“这都是些什么料烤的,怎么会这么香?”
“瞧,料都在这儿摆着。”怕他认不清楚,他还特意提醒道:“绿色的粉末是茴香磨的。”
“哦~没想到茴香还有这用处。”
“好了,少雨,我烧烤给客人装盘儿。”
男子很殷勤的从周哥儿手里接过盘子:“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赵浅扭头多瞅了那男子两眼,瞧见他细嚼慢咽,酒也没点,吃的很是认真仔细。周哥儿上前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狐疑的问一句:“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那客人的吃相跟一般客人不一样。”
周哥儿瞧那男子有些肥头大耳的:“或许是有钱人家的,教养好些。”
赵浅扬了扬眉毛,没说话。
过了几天,赌坊里的人出去送烧烤,回来的时候急惶惶道:“巷、巷子口竟然也开了一家烧烤店!”
赵浅倒了杯水过去:“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刚刚把赌坊要的烧烤送过去,回来的时候就见着时常来铺子里买烧烤的当铺老板竟然在吃烧烤,往日里都是我送的,我就奇了怪了,进去一问,听说集市上又开了一家烧烤,说还以为是咱们新开的大店铺。”
“寻着找过去,竟然就在永宁巷口子上,那段儿当市,人来来往往的,我去了铺子瞧,店铺比这边大两倍,里头的人可多了。”
赵浅摸了摸下巴:“难怪今天的生意不如往日了。”
“这店铺哪里不开,偏偏就开在巷子口,不是摆明了抢我们的生意吗!”周哥儿气愤道。
“赵大哥先等着,我回去通知我们老大一声,甭管他是谁,叫上兄弟照样给他把店砸咯!”
赵浅拍了拍周五的肩膀:“别冲动,去跟你们老大知会一声就成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少雨,把门关了,今天我们提前打烊。”
两人一起关门后,往巷口的新烧烤店走去。
“会是什么人开的?”
赵浅道:“能干出这种事,自然是对我们心存很大的不满,还能有谁啊。”
这么一说,周哥儿便明白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担心,有我在呢。”
来集市那那么久了,两人还是第一次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