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默契,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看得钱小三儿目瞪口呆。
船尾再次传来爆炸,发动机彻底坏了,巨轮停在海面上,任由海浪推着走。下面有几名尚未来得及逃走的杂工跑上来,大喊道:“漏水啦!底舱漏水啦!”
说话间就听船身咯咯作响,倾斜着向水里陷去。
吕铭浩立即喊:“跑啊!”然后飞快地往船头冲,顺便还替李树解决了背后的麻烦。
很快地,朝上的船头受到冲力,在半空中摇晃几下,又一头朝深海扎去。
钱小三儿赶紧抱住就近的楼梯栏杆,李树和吕铭浩则双双滚向了船舷,眼看就要摔出去,吕铭浩急中生智,用脚缠住桅杆上的帆索,双手紧紧抱着李树的腰。
李树头朝下,船头落下去时,脑袋都冲进了水里,恍惚间,竟然看见刚才被他掀翻的海盗又顺着桅杆爬了上来,不由大叫:“吕铭浩,小心!”
吕铭浩低头看,已经来不及了,绳索被那海盗割断了,他抱着李树,像蚂蚱似地在绳上荡秋千。
钱小三儿心急如焚,举枪就朝桅杆打去,无奈船晃得实在太厉害,没打中。
李树仰头喊吕铭浩:“荡过去!”
风太大,吕铭浩听不清,问他:“什么?”
眼看他又顺着绳子荡回来,李树气得想捶他,干脆大喊:“我爱你!”
吕铭浩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懂没懂,反正就本能地加速荡向桅杆。李树借着势头,反身一跃跳到桅杆上,此时船头又扎向海面,去势已经减弱,勉强可以令李树支撑住。
那海盗看他下来,骂了句土语,然后抓紧了手里的刀向他砍去。
李树单手撑杆,身体腾空,险险躲开后,抬腿朝海盗面门踢去。那海盗倒也不弱,反应迅速,咆哮着同李树缠斗起来。
吕铭浩怀里重量骤然减轻,也顺势卷起身体,把缠在脚上绳子割断,同时随着海身的晃动跳下来,帮李树的忙。
两人一前一后,把那海盗的出路堵死。
又一颗手-雷爆炸了,这次击中高高的瞭望台,钢铁碎片飞ji-an下来。
钱小三儿在下面大喊:“小心,趴下!”
桅杆上的两人赶紧伏低,死死抓住绳索,那海盗听不懂中文,待警觉过来,一块硕大的铁片已飞快地向他旋转过来,瞬间将脑袋削去一半。血顿时就喷ji-an出来。
钱得柱从调度室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朝他们喊:“别玩啦,弃船!”
钱小三儿等的就是这声,赶紧把吕铭浩救下来。
船身又激荡下去,李树斜斜地站在桅杆上,一手拉着绳索,彼得潘似的,朝吕铭浩喊:“接着我啊!接准了!”
吕铭浩摆开架势,说:“你跳吧!”
李树没犹豫,觑准时机松手,稳稳地落进吕铭浩怀里。
吕铭浩坏笑着:“刚谁说他爱我来着?”
李树翻白眼:“你爷爷!”
瞭望台经不住冲击,底部的支架咔咔作响,片刻后整块掉下来,砸穿好几层甲板。底下的水瞬间就涌上来。
钱得柱几乎是一路滚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个目光凶狠的海盗头目。李博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不知从哪搞了把机关枪,正疯狂地扫s,he着。
海盗头目听得枪声,弃了钱得柱,反身来和李博搏斗。
钱得柱胖胖的身子,像个皮球似地咕噜咕噜颠过来。钱小三儿赶紧扶住他,苦口婆心地说:“爸,我早说过你该减肥了。”
“臭小子,反了你了!”钱得柱一巴掌拍他头上,手一挥:“走,扶我下船!”
钱小三儿不敢怠慢,吭哧吭哧扶着他爸向船舷走去,临走还不忘招呼李博:“叔,快点啊!”
李博前后都是海盗,躲在栏杆后,被围得水泄不通,身前用来做掩护的栏杆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李树赶紧过来帮忙,吕铭浩也c,ao起地上不知是谁落下的枪,对着海盗头目就一顿扫s,he。那头目勃然大怒,反身朝他开枪,他慌忙钻进一块刚落下的铁皮后面,只听砰砰两声,子弹擦着他脸颊飞过。
那头火力不减,李树掩护着李博后退,李博很快成功爬下船舷外的楼梯,催促李树道:“你快点!”
李树没回头,说:“我去去就来!”话未说完,身体已经飞将出去,扑向和吕铭浩激战的海盗头目。
那头目被制压在甲板上,用力挣扎,吕铭浩眼疾手快,一脚将他手里的枪踢出船舷。
一个巨浪怒吼着扑向甲板,恍然间,那海盗头目忽然面目狰狞地笑了起来。
制着他的李树惊觉不对劲,忙把他衣服拉开,只见背心里密密麻麻装满了改造的弹药,不由倒吸冷气。
人r_ou_炸弹!
至今未爆,也不知能不能算他们幸运。
李树仰头去看吕铭浩,吕铭浩恨恨扯了下嘴角,咬牙切齿道:“这算什么!老子脑袋里有颗定-时炸弹都没怕过!”
李树也不多话,反手一拧,将那头目胳膊折断,吕铭浩赶紧飞身过来,同李树合力,一前一后抬住那人,狠狠扔出船舷。只听噗得一声,那人还没来得挣扎就扎进了水里,ji-an起无数的水花。
李博在船下催他们:“快点!”
两人走到船舷边,迎着风,向下看,饶是巨轮庞大,几翻折腾下来,也离海面越来越近。
李树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下真玩大了。”
“管它呢,小爷乐意。”吕铭浩抓着他的手,忽然朝着遥远的天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