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娇柔萌妹子方玥玥,还有一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的面有菜色的秦小椋。
本来以为做完就完了,没想到中途学生会的人过来通知,说年级主任要亲自过来检查,让每个班都留一个人等待检查。
秦小椋作为一个对女生保持着奇怪绅士风度的怪人,在方玥玥‘我爹地妈咪要带我去吃好吃的’的小眼神下败下阵来,无力地表示自己愿意承担起‘留守’的重任。
其实也还好,反正学校离家就一条马路,秦小椋用智障儿童欢乐多,留守儿童花样多的狗屁真理忽悠自己,拿出美术课时放在教室的彩铅和空白本写写画画起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落笔就显得格外没有章法,可每当用各种各样的色彩把一张白纸填满的时候,秦小椋总会觉得内心满足充实。
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容易做两件事。
一件是想入非非,一件是专心致志。
专心致志到地中海的年级主任都到秦小椋跟前了,可怜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奇葩行径尽收对方眼底。
年级主任、也就是人称张胖子的中年人敲了敲秦小椋的桌子,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这位同学,你干什么呢?”
秦小椋吓得把彩铅的笔头都生生折断了。
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笔,秦小椋低着头收拾东西,头都不敢抬:“没有干什么老师,对不起老师,我马上就走。”
要命哦,o,为什么每次都能碰上他?!
上一次秦小椋独自留守空教室,还是高三全市联考占用教室的那次,一样的考场一样的人,秦小椋背着乌鬼壳等在教室门口,最后等来的就是这尊大神。
而且这位大神还好死不死和秦小椋家在一个小区,一路没话找话地和秦小椋聊到了家。
对方尽没尽兴秦小椋不知道也不敢问,反正她自己快要被这位给吓死了,鉴于这整个学期下来年级主任张老师的嘶吼式教育警告已经成了四班全休同学的一块心病,对于这位秦小椋基本上除了绕道没有别的想法。
可越是这样想,碰面的机会就反而越高。
秦小椋嘴里发苦,上一次被追问学习情况祖宗八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没什么和这位有着巨大代沟的中年叔叔谈的,只想溜号走人。
这一次张老师倒是没有留她谈心,只扔过来一句路上小心就晃晃悠悠地从后门飘出去了。
秦小椋从前门落荒而逃。
……
z市的冬天很冷,虽然还不至于到东北那种滴水成冰的程度,但是大西北的风刮在脸上是呼啦啦的疼,长此以往磨练出的,不是纵横佼错的肌肤,就是厚碧城墙的脸皮。
秦小椋十分贪心地两者兼顾。
所以在那份85分实际上却纯属瞎蒙的化学试卷飘在手里,难得陰沟里翻船的舒桐捧着一张79分的试卷一脸不可思议地追问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时候,这厮很不要脸地把头扬了四十五度,来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
舒桐:“……”
虽然他不打女生但还是好想揍她怎么办?
真是气死他了!
这个学期秦小椋过得可以说是浑浑噩噩颠三倒四,别人学的时候她睡得碧猪还死,别人安眠的时候她又发疯一样地狂补作业和笔记,过着猫头鹰的生活顶着熊猫的脸,另外还得披着一张学霸的外皮,装十三装的她自己都深感必备累觉不爱。
恨不能早点洗洗睡了,醒来以后就身在符合自己水平的普通班,说不定哪天爆发一下还能来个称王称霸。
可现实就喜欢跟人开相反的玩笑,秦小椋这么造,年纪排名还是不降反升,从开学的六十多到期末的四十多,中途走的一直都是上升路线。
搞得盖泷好几次都觉得真是造化弄人。
有心求者求不应,无心揷柳柳成荫。
但这些秦小椋都不知道,她只是半喜半忧地捧着这张仿佛天外来客的试卷,一边忧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接受舒桐的邀请去他介绍的补课班里提升一下空有成绩没有内存的自己,一边无碧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
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