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它爬到萧玉他们这边,又听见里面的车主骂人。
那被骂的小伙子当着长椅上两个人的面在车里拽了拽自己同伴的衣服,“不要生气嘛,我才刚刚学啊……”
“刚刚学什么学!老子都教了你一个月了还分不清雨刷器和方向灯!” 咆哮车主狠狠敲打他“兄弟”的脑门。
这被两位老夫看了个满眼,车里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车主,看上去满腔怨气和不耐烦,但是从动作中就能看出他并不是真的要打骂另一个小伙子。
更像是另一种恋人的相处模式,和
☆、“咱闺女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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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开阔的空地上吸收了半个小时的新鲜空气,萧玉觉得这地方风有点儿大。
下意识的往厉衔旁边摸。
他摸着厉衔的无扣宽松外套,“风大,袜子要生病了。”
厉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媳妇儿,脸上笑嘻嘻的拉住他的手,“想啥呢,咱闺女没来。”
萧玉后知后觉, 目光呆滞的与厉衔对视一眼。
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互相隐瞒住,嗤嗤的笑出来。
不想再久呆了, 厉衔锁了车拉着他媳妇儿站起来,“走喽,去尝尝他们做的饭。”
那辆还在“龟速”前进的s_ao粉汽车停在他们对面,依旧缓慢的挪动着。
走了不到十分钟, 两口子便走到了他们要吃饭的地方。
进去贴了喜庆对联的红色大门,里面是个宽敞的小院儿。
里面放着一张张欧式勾花铁艺餐桌和成套的椅子, 与小院接地气的风格十分冲突,但是坐上去很舒服。
这时候人还不多,三三两两的分散坐在小院的桌椅上,大多都是年轻人, 成双成对的情侣。
也有三五个大老爷们儿一人搬着一箱酒进来,“哐”一声砸在地上。
随后却异常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菜,像是要做什么不寻常的交易一般。
厉衔他们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上面支起铁丝网架。
十月份的季节, 攀爬在上面的茂密的绿植藤枝缠绕,竟然没有枯败。
看他们坐下,拎着菜单过来的小服务员请他们点菜,上面稀稀疏疏的手写了几道家常菜。
倒是还有另外三道“硬菜”特意加粗加黑,看上去,是用马克笔描了很多遍的样子。
烧烤、火锅、铁锅烙饼。
厉衔和萧玉对那最后一道菜有些感兴趣。
铁锅烙饼。他们根儿里都是北方孩子,从小就以面食为主,搬到东海,大多时间,都是以黏糊糊的米饭团当做主食。
烙饼不比包饺子做馒头,不用发面,不用调馅儿。
一张软软的面饼皮想干吃还是夹东西吃都可以。
招呼了服务员过来,两个人一人端着个传统的铁鏊子,一人端着个大木盆。
铁鏊子放在餐桌旁边的小火炉上,服务员从木盆里往外拿东西。
擀好又冷藏起来,用一张张保鲜膜存放起来的薄面饼、食用油、培根r_ou_、牛r_ou_、小葱、香菜、烧烤酱甜面酱、竟然还有黑芝麻白芝麻。
服务员都是小镇上的人,说话夹着本地口音,“店里还有其他配料的哇,你们可以去里面再选一些。”
厉衔十分期待的搓搓手,把菜单交给萧玉让他选别的菜,自己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火炉上的东西蠢蠢欲动。
点完菜,再看厉大熊,实力派选手,已经用打火机生了火,铁鏊子上滚了一层薄薄的油。
厉衔正撕去贴着面皮另一面的保鲜膜,两手托着薄薄的面饼铺进铁鏊子。
嘴里念念有词,“哎呀~香喷喷的面饼子一分钟就能出锅~”
见哪里出来个褶皱,他再拿两根一戳一戳的去扯平,像黄豆平时在自己的别墅里的小滑梯下扒饼干一样。
萧玉看的动心,那薄面饼是家里不经常做的味道,在厉衔一翻手一覆掌之间,一张泛着些黄金色油光的烙饼变已出锅。
“欸诶诶,” 厉衔徒手拎出来面饼,用一根筷子戳破鼓起来的地方,放到桌子上的小竹筐里,“趁热吃趁热吃。”
“我想试一试。” 萧玉迫不及待的揭开了保鲜膜,双手捧着面饼站在炉子旁边。
厉衔看着他笑嘻嘻的,“小心烫手啊。”
“嗯。”
萧玉小心翼翼的把饼刚进贴鏊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的面食,就像小时候他站在李春花身后等着金黄色的炸鱼出锅一样虔诚。
厉衔则坐到了位子上,悠悠的翘着二郎腿。
往已经烙好的饼上添东西,小香葱加烧烤酱,最后撒上白芝麻卷啊卷,有点像山东口味的饼卷葱。
一只手拿筷子夹着片好的生牛r_ou_放进萧玉的烙饼旁边,陪他的饼一起接受火的煎熬。
另一只拿着卷好的饼递到他媳妇儿嘴边, “啃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