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说:“尽管a很值得同情,但是他杀了人,杀了人就是犯了法。我还是会应公守法将他逮捕。”
“很好。这就是作为一名警察的指责。那麽,小约翰,你告诉我,你在忧愁什麽呢?”
“叔叔,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
“不明白法律的意义。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弱者吗?为何又成了屠杀人民的武器?这不对啊。它根本就没有保护到弱者啊,叔叔。我不明白。那个妓女,她真的有错吗?”约翰几乎要哭了。长这麽大,第一次对世界产生了怀疑。
“没有错。她没有错。”
“那为何……”
“因为这就是法律。这世界需要一些残酷的法则来维持平衡。”叔叔突然叹了口气,“约翰,小时候我问你长大後想当什麽,你说要当警察。那时候我就开始忧愁,并不想你来到警察的世界的。因为这个圈子实在太冷酷了,没有爱。”
警察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无情的职业。他们在办案过程中,不能动任何私情,一旦动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立刻丧失一名警官的资格。
不管犯人有多不幸,他们最终还是要举起枪支。
因为这就是法律。
法律从来都是无情的。
“我想要你快乐的长大,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宿命,约翰。”
约翰沈默。
叔叔继续说下去:“但是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察了,那麽,你就必须做一名合格的警官。你必须收起自己的同情心。只有这样,你才能这世界带来更多的东西。”
那晚上,叔叔对约翰所说的话,字字都印在他的脑海里,直到很多年後,他都没有忘记过。
可是……
──
旁白说,可是他却没有想过结局会是那麽的不堪。
镜头一转,又是三年。
小木偶已变成了大木偶,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官。
台下的alex突然攥紧了双手,肩膀轻微的抽动著。leo担心的看著他,“怎麽了?”
alex不肯说话,低著头,甚至都不敢朝台上看一眼。他很想叫停,不要再演下去了,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台上的戏剧在继续。
木偶约翰在24岁时,接到了上头发下来的秘案──调查一家违法走私军火的大集团。这件案子非常的棘手,通过资料来看,他们做事非常的谨慎,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活跃在英国乃至世界各地。最为棘手的是,他们似乎总能准确无误的预测到警方的行动,导致警方每次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展开猎捕,就消失了敌人的踪影。
非常明显的,是出了内j,i,an。
而约翰要负责的,正是配合同事找出j,i,an细,对敌人进行猎捕。
这场行动属於a级案件,警方不允许对任何透露,所以约翰也很负责的谁都没说,哪怕是最亲爱的叔叔。
叔叔看他最近很忙,偶尔也会关心的问,最近是不是在做什麽大案子,人都瘦了不少。约翰笑著摇头,没有,只是一桩普通的杀人案而已。
他不能说,叔叔也很体谅的没再问下去。
案子查了大半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那内j,i,an做事实在太过谨慎,经验老道,根本无从下手。
约翰烦躁不堪,上头施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夜夜失眠,心力交瘁。
有一天夜里,他突然从梦里醒来,觉得肚子饿,於是穿上衣服去街口的便利店买吃的。路过叔叔的房门口时,发现里面没有人。
这麽晚了,叔叔去哪儿了?
夜晚的伦敦的大街非常的暗,深夜雾气浓重,潮s-hiy-in冷。
约翰从便利店走出来,一边啃著汉堡一边往家走。走到十字路口时,突然发现远远对面马路上,出现一道极熟悉的身影。
那是约翰看了二十多年,追随了二十多年的背影──叔叔。
叔叔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走著,步履非常的匆忙,似有什麽急事。
这种时间,叔叔是要去哪里?
约翰看著他快要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闪过一抹极浓烈的不安。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能跟上去,可是身为警察的指责,又令他不得不迈开了脚步。
他跟踪了叔叔。
叔叔在前头走著,很快的,拐进了一条长长的黑巷子里。
黑漆漆的巷口,像一只猛兽的嘴巴。约翰站在巷口有片刻的迟疑,仿佛这样冲进去的话,他就再也回不来。
约翰最终还是进去了。
他躲在了一只巨大的垃圾桶後面,心跳急骤加速,快要冲破胸膛,那麽痛,那麽痛。
叔叔就在离垃圾桶不远的路灯下站著,和他站一起的,还有个中年男人。
那人问:boss,最近可以行动吗?
叔叔说:不可。最近警方查的太严,不可擅自行动。叫他们最近都减少活动,别轻举妄动。
“是。”
“还有,那批军火,你们尽快把它处理掉。”
“是。”
“该灭口的就灭口,做的干净些。”
“是。”
“就这样吧。最近没事的话,就别联系我。警方查的太严。”
“我明白了,boss。”
那人转身欲走,忽地,整个人朝前一倾,左腿膝盖中了一枪。
二人立刻回头,却见约翰不知何时跳了出来,手持枪支,脸白如纸,喃喃质问:
“为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是你?”
叔叔看见是他,起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