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桓,你不能去!”
乐正桓转头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轻声道。
“我能拒绝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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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桓的动作很慢,可是这段路还是很容易就走到了头。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踏入这座宽大而华丽的军帐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此刻的乐正桓,甚至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乐正桓知道莫寒找他不可能是为了军务,因为他从没有单独找他商讨过这个。
那人找他,到底要干什么呢……是嫌那日说得不够,还想继续羞辱他吗……
突然,一道极为低沉好听的磁x_i,ng嗓音从账内传出,声音的主人听上去心情还不错。
“乐副将,既然到了,为何傻站着不说话?”
“进来。”
“是。”
乐正桓低低应了一声,站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紧了紧手心,既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外账的烛火已经熄灭了,只有几许微弱的光束从内帐的门帘处透出,很显然,莫寒在里面等他……
乐正桓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他和那人曾经在里面那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做了很多次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事情,多到连他都已经数不清次数。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分明已经结束了……还让他来做什么呢。
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从以前到现在,乐正桓一如既往地猜不透,莫寒心里在想什么。
“本将军让你进来。”很显然,里面的人开始不耐烦了。
如果乐正桓的内力没有因为怀孕而减弱,那么他会发现,内账除了莫寒以外,还存在另一个人的气息。
可惜这时候的乐正桓大病初愈,连走路都十分费力。
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当乐正桓掀开门帘的时候,血液仿佛都在那瞬间冻结了,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下意识扶住门框,以免自己狼狈地软倒在地,就连指甲抠入了木制的门框,指缝中出了血都不自知。
他想逃离,可是他悲哀地发现,双脚仿佛被铁钉生生定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j-i,ng致的大床上,如妖神般高大俊美的男子赤裸地躺着,茶色长发一如他的x_i,ng子般肆意铺散着。
银白色的锦被只遮住了腰腹下方的重要部位,露出健壮的上身和修长的双腿,淡紫色的眸子则微微眯起,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着站在门口处的乐正桓。
而男子的怀里搂着一个刚毅英气,同样浑身赤裸的青年,青年身上红紫交错的痕迹,更是昭示着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 邪门
青年刚毅的脸上,挂着一抹和他的容貌极为违和的陷媚笑容,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般安静地依偎在莫寒怀中,双目定定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乐正桓,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眼前的场面刺目到令人忍不住眼眶发酸,有那么一瞬间,视线内是黑的。
乐正桓想笑,可是嘴角的肌r_ou_僵硬到连动一动都费力的程度,根本笑不出来……
口中说了结束,他便以为自己真的能尽快从这段荒唐的感情中走出来,至少不会再去在意这个人了。
讽刺的是,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后,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犹如针扎一样难受。
莫寒见乐正桓脸色苍白,一副被伤到的模样,心脏忽得被揪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讽刺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其实他知道那日是自己的不对,他对乐正桓说话的确重了些,可是后来一听到他说要与自己结束关系,心里火大得很,无处发泄,这才想着找个人气气他,见到他为自己伤心难过,才能证明他心中还是爱着他的。
此刻的确是见到了,可不知怎的,莫寒竟然觉得有那么些心疼。
这种奇异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愣了愣,随后将它归咎为,毕竟这人跟了他一年多,安静顺从得很,让他在床上舒舒服服,自己对他稍微上心点,也算正常。
若是他今日能服个软,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么想着,莫寒懒懒地笑了笑,随后慢悠悠地抱着怀中的古若坐起,靠上床头,盯着乐正桓开了口,语气很淡。
“乐副将,本将军说了……不是非你不可的。”
说着,莫寒贴心地帮古若拉了拉下滑的锦被,古若则轻轻一笑,靠上了他的肩膀。
他必须先让乐正桓明白这个道理,然后再费些心思将人哄回来。如此一来,乐正桓以后就不会轻易跟他闹着说什么要结束。
说实话,莫寒挺烦这个的,就算要结束也应该是由他来说。
乐正桓轻轻别过脸,悄然握紧拳头,不再看床上的两人,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哑声道。
“……我知道。”
不需要你……一遍一遍地提醒……
再睁开眼时,乐正桓已经将所有情绪都潜藏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木架上一个j-i,ng致的青花瓶,淡声道。
“若是将军让我.来……只是为了看这个,我已经看到了。”
“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毕,乐正桓逃一般转身就要离开。
可莫寒哪里会允许他轻易离开,当下便沉了脸色,低喝道。
“站住!”
“本将军没有应允,你敢走?”
乐正桓恍若未闻,继续伸手去掀眼前那块绣制着j-i,ng美鹂雏的锦帘。
他的动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