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雪侯一听,大惊,脱口道:“不可能!我明明做了五百二十个!怎么可能……”苏仲明答,“不信,你自己数一数。”定雪侯立刻数了,一数下来,果真只有五百一十九个,冥思了一番,肯定道:“一定是有人偷吃了一块!”
“那我可不管!我只要现在数出的是五百二十个,不管最后一块是被人偷吃了还是落地了,总之现在不是五百二十个,这个承诺便不算数!”苏仲明认真道,只留下一盒桂花糕,命令当值的太监将其他的桂花糕都拿下去各自分了吃。
定雪侯惆怅起来,他辛苦了一早上,结果所有功夫全部泡汤,他恳求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第二回 我一定会小心的。”苏仲明报臂在凶前,丝毫不买他的账,“我没有兴趣了,你走吧!”
定雪侯无奈,只得出了宫,回到府邸,即刻开始质问下人,“是谁偷吃了最后一块桂花糕?”怒嗔的双目吓坏了立在屋子里的下人们,个个兢兢战战地回答,“侯爷,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偷吃您做的糕点啊!”
啪地一声巨响,定雪侯拍案而起,哼了一声,立时吓了众人一大跳,纷纷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侯爷啊,这事真不是我们乾的啊!”定雪侯面不改色,这时,盛世长公主迈步进来,启唇便说:“夫君,你别为难他们,今早我路过灶房时,看见有正热的桂花糕,便顺手拿了一块来吃,与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你……!是你吃了那块桂花糕?你怎么不与我说一声便自己拿来吃?!”定雪侯惊讶万分,却也很生气,朝她怒吼。盛世长公主很是镇定,答道:“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这家里的东西,我有什么不能吃,有什么不能冻的?何故要与你说一声?”
定雪侯抿唇,语塞着答不出。盛世长公主命令下人全都退下,步步逼近定雪侯,“你为何今早如此异常,要做这么多桂花糕,还不许少一块?”定雪侯别过脸,不回答。盛世长公主又出逼言,“你想纳妾我可以接受,但是,以下屑读国主是大逆不道之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定雪侯冷淡答道,迈步便走。盛世长公主拉彻住他,“你知道!并且你很明白!你不可能与他有好结果的!太后不会让你们相爱,也不会让后宫里出现一个男王后!”
“谁说我要当男王后?你真是疯了!”定雪侯回头,无情地拍下她的守,大步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之人。盛世长公主伤心不已,时时刻刻鼓励自己要坚强下去,但还是哭了,泪水如决堤般,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夫君……”
此时宫城里,苏仲明约了太傅贺舞葵于率叠宫会面,出发前,从漆盒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来,正啃着吃,一边吃一边低声嘟囔,“其实他亲手做的点心挺好吃的,又甜又滑嫩。”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进到殿内,禀报:“陛下,太傅来了,正在率叠宫等候。”
苏仲明急忙吃完了手中的那块糕,漱了漱口,赶到率叠宫,一入殿,那贺舞葵便向他行君臣之礼。苏仲明笑道:“太傅,你来得也太及时了,我正在吃点心,还没有吃完,你便让人来通知我了。”
“陛下吃的是什么点心?”贺舞葵张口即问。苏仲明率直地答,“桂花糕啊!中午的时候,李旋送过来的,我真不知道原来他会做这个。”
贺舞葵哦了一声,眼睛雪亮,笑答,“怎么陛下不知道么?李侯一直怀有这一秘技,只是不随便显一手,与他关系算得上好的同僚都不曾有机会吃他做的一块糕。”苏仲明一惊,喜上心头,但脸上依旧镇定着,防着贺舞葵看出来,“是么。”
贺舞葵问道:“陛下今日唤微臣过来,是不是有要事须一同商议?”苏仲明答,“其实并没有要事,只是找太傅过来谈谈而已。”贺舞葵微笑起来,“陛下要与微臣谈些什么?”苏仲明说,“记得上回太傅给我看了手相,说我今年秋天会有桃花运,是怎么看出来的?”
贺舞葵一听是这事,当即敛笑,认真答道:“微臣并非j-i,ng于看相,更算不出陛下的命运,若是真有算对,只能是一个碰巧而已。”苏仲明愣了一愣,“那天你是糊浓我的?”贺舞葵连忙躬身恭敬道:“陛下莫要忘了当初臣说过,要是算不准可要宽恕臣。”
苏仲明不由眨了一下眼,随即笑了,“看来太傅有所误会,恰恰是因为太傅算对了,我才召见太傅。”贺舞葵拱手祝贺,“恭喜陛下,成亲不多日又纳得一妃。”苏仲明尺于并非异姓之爱,不敢言明,又颇为犹豫,微微皱眉,于桌前坐下,说道:“只是……恐怕那人实属完完,不是真心的,所以也只有拒绝他。”
“陛下,这可就不对了。”贺舞葵劝说一句,“缘分已在眼前,岂有不珍惜的道理?那人若并非是真心,只怪他有眼无珠而已。”说着,他不觉在苏仲明面前叹息,提起往事,“不瞒陛下,微臣以前也交到了桃花运,遇到一个红颜知己,正当快要共议成亲之事,佳人……突然一夜之间不知去向,臣寻了她三年,至今没有下落。”
苏仲明抬起头望他,惊诧不已,便问:“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不曾听你提过?”贺舞葵伤感起来,“佳人总是蒙面与微臣相会,她说自己面貌丑陋故而不让微臣瞧过一眼,但微臣只要她心善便足矣,微臣当初是在兰丹国老家遇到她的,且知她芳名为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