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苍蝇般绕着树转了好几圈,突然看到地上的小树枝,寒江雪眼睛一亮,转悠几圈,找了一根最粗最长的,回到树下,用力的挥舞着自己两个小细胳膊。
只听“哗啦,哗啦”几声,树叶倒是掉了不少,果子嘛,当然还是安安稳稳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一点都不动摇。
时间一长,这“哗啦哗啦”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像果子们的嘲笑了。
寒江雪急的眼睛都要红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口大口喘着气,愤愤的瞪了一眼满树红红绿绿的果子,想着喘口气再继续,殊不知暗处的那双眼睛笑意更浓。
歇够了,他站了起来,继续挥舞着树枝,这时候,果子们很给力,噗唰唰的直往下掉,他眼睛一亮,更加用力的挥手,很快,就掉了一地果子。
“啊哈哈,我真是个天才!”笑眯眯的捡起一地果子,他抱着去了小河边,洗了洗,拿了一个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溢满了整个口腔,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一连吃了好几个,留了一些带回去投喂家里两小只,习惯x_i,ng的掏口袋拿面纸,掏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原始部落里面,不是自己的现实世界。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又洗了一下手,抱着果子回去了。
他走了之后,树林里响了一阵,西索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目光幽深的看着脚步轻快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的动了起来。
蹲下身,捡起小雌x_i,ng嫌弃酸涩而丢弃的半青半红的果子,凝视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小雌x_i,ng咬过的地方,想到刚刚粉色的舌舔过被果汁浸润而显得异常水润的唇瓣的那副画面,他眼神暗了暗,身体也诚实的起了反应。
再加上自己舔的这个果子被小雌x_i,ng咬过,全身的血液更是汹涌的往下身某处冲了过去,他死死地攥着拳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这种冲动忍了下来,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拿着果子慢慢的回了家。
一连几天,寒江雪一开门都能看到门口摆放的整整齐齐,洗的干干净净的水果,主角攻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想来,也只有那根木头了。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地上红彤彤的果子,又忍不住欢喜的拿回屋子里去,人生啊,当真纠结。
与此同时,主角攻也接受了无数次来自西索的挑战,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他也没有气馁,反而刺激了兽人的战斗欲,不等西索挑战自己,反倒送上门让西索揍。
一来二去的,两人的战斗力也增强了许多。
每天都对着阳光帅气的主角攻,尽管每次都是自己赢了,西索心里却是一点欢喜都没有,也是,就算自己处处比主角攻强,又有什么用呢?
看上的小雌x_i,ng早早的就被人定下了,自己只能默默地守护着,看着他和别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生出一堆小雌x_i,ng和小兽人,他只能远远地看着。
雨季将至,部落里的狩猎也越来越紧密,借着这个机会,西索近乎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郁气,那不要命的打法别说是野兽了,就连同行的兽人都害怕。
只是西索一向独来独往,很少与人说话,大家只是偶尔劝一下,并不多说。
时间一长,西索身上的伤口也来越多,也越来越重,但是他再也没有去过一次寒江雪那里,只是自己随便找了一些草药胡乱的涂抹一番。
只是偶尔寒江雪出门时,他会暗搓搓的跟着小雌x_i,ng,不动声色的帮他做一些事情,从来没有现身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狂,一个只能活在黑暗中的丑陋不堪的存在,寒江雪于他而言就是那温暖的太阳,只能远远地看着,就连靠近都是一种亵渎。
沉溺在这种悲伤的情绪里,再加上身上越来越严重的伤,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要垮,终于有一天,在狩猎过程中,他倒了下去,再也没爬的起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唇边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这样也好,死了,也就不用担心求而不得痛不欲生了吧。
只是想的挺美,现实却是完全相反。
他终究还是活了下来,醒来的时候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愣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扭头,看到趴在床边睡得正沉的小雌x_i,ng,恍然如梦。
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一眼小雌x_i,ng了?他记不清了,只觉得知道小雌x_i,ng有了未婚伴侣之后,天都塌了下来,日子也过得浑浑噩噩,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雌x_i,ng眼底一片乌青,很显然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就连自己伸手触碰了一下他嫩嫩的脸蛋,都没醒过来。
兽神在上,如果这是梦,请让他永远不要醒过来了,他想要永远看着小雌x_i,ng,直到亘古洪荒,世界坍塌。
“哐当”一声巨响,不但唤醒了沉思中的西索,也惊醒了沉睡中的寒江雪,小雌x_i,ng可以说是一蹦三尺高,整个人瞬间j-i,ng神了起来。
朝着声源地一看,原来是自家小徒弟不小心摔坏了石盆,寒江雪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对、对不起,师父!”小徒弟看着寒江雪,满脸惶然。
一旁惊得跳起来的小黑虎也跑了回来,蹭了蹭小徒弟,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来收拾。”寒江雪做了几组深呼吸,跟小徒弟说了一句,小徒弟点了点头,只是走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