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下戏服,确认看不出异常后,谌柏茂走出洗手间,外面场地已经重新布置好。谌柏茂快步走到场地中间,定了定神,再次默默提醒自己:我是谌柏茂。而后才将潘雀飞揽进怀里,做出和上一条结束时相同的动作。
随着场记一声“开始!”,青年抛开所有不改出现的思绪,迅速进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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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里,风扇呼呼的吹着,送来一阵阵热风。阮辛程两眼半睁半闭,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为了挤出这几天客串的时间,他连着赶了几天通告,每晚只有三小时的睡眠时间,此时的他感觉异常疲惫。但身处嘈杂的片场却极难入眠,阮辛程只觉得太阳x,ue一抽一抽的疼。其实以他的资历地位根本没必要接这个客串的工作,就像他那胖经纪人抱怨时所说的,他们和片方并没有多深的交情,酬劳给的也不多。但客串这部剧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毕竟这是梁歌最爱的一部,他一定会乐于看到自己参演了这部剧的。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旁边。
“我可以坐这边吗?”阮辛程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是刚下戏的谌柏茂。
他抬眼看了下j-i,ng神奕奕的青年,有气无力的“唔”了一声。
见阮辛程没有意见,谌柏茂坐了下来。取出厚厚的书,左手垫在书下,右手上签字笔飞快的转起来。
一周后就要期末考试了,如今只要没他的戏份,谌柏茂立马抱起专业书开啃。幸亏如今的身体有个好记x_i,ng,不说过目不忘,两三遍不忘还是问题不大的。最关键的是,啃着厚厚的文学典著居然不打瞌睡,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谌柏茂觉得自己简直是捡到了宝!
阮辛程对这个自称梁歌粉丝的青年印象很深,去年他拿着监控视频一脸激动的找到自己时,他差点就以为对方真的找到了证据。不过很可惜,抛开所谓“证据”不谈,这位拿着“证据”的青年的言行颇为可疑,尽管只有几次见面,但他总觉得能在对方身上看到梁歌的影子。
他眯眼看着青年指尖转动的签字笔,思绪不由飘远:当年梁歌复习的时候也喜欢转笔,某次晚自习因为这个还和同学打了一架。已芯砍鲆恢中伦法,由于不熟练,笔经常啪啪的往下掉。正好那位同学刚失恋,安静的教室里啪啪的声音极其刺耳,两人当场就吵了起来,后来双方约在学校的小树林打了一架。
“啪”的一声,惊醒沉思中的男人,原来是谌柏茂用力过猛,指尖的签字笔飞落到他的脚边。
阮辛程不由就是一笑,将笔捡起递还给青年,青年有些抱歉的笑了下:“谢谢阮老师!”而后接过笔继续看书。
看着青年垂头认真看书的身影,阮辛程再次陷入沉思:真像啊~
“阮老师,要准备开拍了。”导演助理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思绪。
“就来!”阮辛程站起身朝一旁的谌柏茂笑了下,往场地中间走去,他的助理和经纪人连忙跟上。
走了几个人的休息棚顿时空了下来,这时潘雀飞走了过来,她款款在小马扎上坐下。在常人做起来显得颇为不雅的姿态,在潘雀飞身上却能看出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然而她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怎么优雅了。
“不要和阮辛程走的太近。”潘雀飞语气有些严肃。
“额,阮老师挺好的,人温柔又仗义……”谌柏茂说道。
“小谌!”潘雀飞打断谌柏茂,“看一个人不要光看表象,尤其是娱乐圈这种地方,很多人都带着面具和人交流,更多人把现实当作了戏剧去演。”
谌柏茂不由无奈,他没想到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潘雀飞对阮辛程还是有这么深的偏见。她一直认为阮辛程的存在,是导致两人分手的罪魁祸首。甚至当梁歌请求和好时,潘雀飞提出唯一的要求就是和阮辛程断绝来往,这对梁歌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无理取闹。他不明白,明明是关系极其亲密的好朋友,怎么就闹到了非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他张嘴想要为阮辛程变白:“其实阮老师……”
“我和他认识十几年,对他的了解比你深!”潘雀飞转头盯向青年的眼睛,神色肃穆,“你听潘姐的,不要和他有过深的交往,人面兽心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谌柏茂:“……”
他想说“我和阮辛程认识三十多年,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你当年所说的都是误会,他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坏人”。但最终谌柏茂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在潘雀飞眼中,阮辛程早已有了一个固定的看法,前世的梁歌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扭转,更何况如今的自己。
他抹了把脸,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对下明天的戏吧!”
对青年转移话题的行为潘雀飞不太在意,而是配合的翻开剧本。她知道,以自已这些毫无证据的片面之词,要想改变阮辛程在公众面前塑造的形象并不容易。况且眼前这个青年不过是个新人,哪敢的得罪阮辛程这种地稳固的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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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柏茂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琢磨着刚才对戏的过程和讨论。今天晚上难得没有他和喻远白的戏份,他们两人在宾馆里讨论了一晚上剧本,直到现在才不得不离开。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酒店过道里及其安静,突然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