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智愈发清明,神色却愈发楚楚,借着先时泪意,轻而易举掉下泪来,哭道:“既这样,何不拿把锁来,将
我锁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也好过我出去一趟,便跟审贼似的,带着这么些人来审问我!”
赫戎面色微有松动,有人见此,不由更心急三分,刚刚指认玉疏的那个大臣陡然站了出来,寒声道:“次妃且
先别做这副样子,汗王既问,就请次妃如实回答!”
玉疏眼泪掉得更凶了,因道:“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是都看在人眼里
么?我还能去哪儿?!还是这宫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今日无心误闯,又让人看见了?”
那人又问:“次妃果然口才出众。那我再问,次妃今日为何失魂落魄,神态迥异,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
成?”
玉疏脑筋急转,沉声道:“大楚是我的母国,可我偏偏如今是北延的次妃,你们马上就要开战,我却不能两
全,连哭一哭、难过一番,都不行了么?”话毕又捧着帕子,呜呜哭起来。
那人逼问:“我仍请问次妃,今日可去过马厩?”
玉疏握着帕子的手一停,抬起头来,疑惑道:“马厩?什么马厩?我并未去过。”
那人倏然冷哼一声,拿出一只精致的白玉摩罗来,“既如此,次妃的摩罗怎会在马厩?”
玉疏一时怔住,几滴泪还挂在腮边,柔柔弱弱泣道:“不过一个摩罗而已,今日便是一定要治我的罪了?但要
治罪,也得叫我知道,我究竟犯了何罪?”
那人还想再言,赫戎已摆了摆手,沉沉问:“乌兰,你的摩罗呢?”
玉疏抬起眼来,含冤带嗔,似不可置信,“汗王也不信我?”
赫戎淡淡望着她,“我自然信你。只是事关重大,你让人将那摩罗拿出来,也正好去了你的嫌疑。”
玉疏指着那个大臣,幽怨深深,“我记得当年阿日斯兰带人来搜我帐子有没有书信的,便有他一个。如今又拿
出一个破娃娃,又想指认我什么罪?阿日斯兰真是好手段,自己都在内狱关了好几年了,也不放过我!”
那人讽刺地逼近,“次妃,这和阿日斯兰有什么关系?若你当真无辜,将摩罗拿出来一对,次妃的清白,便清
楚了!”
天快亮了,今日天气却黑得出奇,一丝霞光也没有。正如此时殿内的气氛,滞涨而让人窒息。
玉疏捏紧帕子坐在原地,咬紧嘴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无声地催促着。她求救似的将目光投在赫戎
身上,赫戎垂了眼,一锤定音道:“乌兰,将摩罗拿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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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快乐!
(虽然更新内容可能让人不快乐……溜了溜了)
物证+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