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似一棵芍药,美艳如仙,却又与世无争,看着他,心中莫明的涌起安宁感。
他的身后还跟着二人,一位是跑去回禀的侍者,而现在,侍者手中还端着一套茶具;另一位则是一位沉稳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面相约三十出头,气息沉稳似一弯深湖,令人不着底儿。
只不过,有年青的美貌男子在,其他的都是陪衬。
惊艳后,水啸再细细一看,抑不住微微的眯起眼儿,唇角一挑,挑起一弯笑弧。
门外,玉紫幽看着端坐着的少年,眉峰一展,也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足一抬,缓步入内。
“在下玉紫幽,暂执牙楼一切事宜,有劳水音医久等。”清越的声音呈中,令人分不出男女。
还真是像!
“牙楼少主亲自款待,荣幸之极。”一眨大眼,水啸笑得双眼轻弯,弯成小小的月牙儿。
那一笑,如水波荡开,满了一脸,又宛如百花开放,整张脸美如云霞。
走进雅厅的三人,被那一抹笑晃得眼一花,神色有刹那的呆滞。
真是勾魂的小妖孽!
“水医音,你再如此,若勾引得本公子犯错,可别后悔。”狠狠的吞吞口水,玉紫幽露出一脸的慎重。
“男欢女爱,倒也正常。”眨巴眨巴大眼,水啸不怀好意的一移视线,色色的盯着某人的部猛瞧。
中年男子“嘶”的暗中吸了口气;端着茶具的侍者,惊得差点没自己绊倒自己。
咦?
哪有破绽?
玉紫幽一低头,检视一番,发现还是跟曾经一样,身材跟男子一般无二,不由得惊讶的挑高了眉:“水音医如何得知本公子非公子?”
哼哼,也不想想她是谁?
想她一堂堂正儿八经的大姑娘,活了二世,如果连男女都分不清,哪她还混得下去么?那还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卖红薯算了。
“阁下扮得很成功,只是,下次改装时,最好将左耳上的耳洞遮严实一些。或者,衣领也得再高一些,要么就用人皮贴个假喉结。”暗中得瑟了一把,水啸笑嘻嘻的‘好心’的指出让人一眼瞧出症结的地方。
按耳孔定律,只有嫡长女有四耳洞,而来人左右耳都是双孔,就算略略的用了点胭脂遮掩,可惜没完全融合,还是有点痕迹;男子俱有喉结,而来人一点都没有。
少年没有喉结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来人的声线是成年人的嗓音,当“他”一出声时,水啸就确定来人是位易钗而饰的女公子。
唉,又输了!
耳朵,玉紫幽暗叹一声,闷闷的走到客座坐下,也不吭声,很不高兴的向对面的人狂甩眼刀。
中年男子接过侍者的茶,亲自沏茶,侍者迅速退出。
“原来牙楼少主也是个听不得真话的人。”水啸捧着茶,心中镇定如厮,语气更是透着惋惜。
“谁说本少主听不得真话?只不过是水音医的真话真的太不讨喜而已。”狠瞪一眼,玉紫幽无奈的收回视线。
“真话如忠话,忠言逆耳也。”水啸摇摇首,心中都不确定,对方如此个,如果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会不会跳脚。
“水音医昨日才至琳琅国都城,今日即大驾本楼,不知有何卖买要谈?”暗自生着闷气的玉紫幽,真奔主题。
牙大少主心中真的不爽,赌约输了,她又得当牛做马,那一切都是对面人的错,她怕呆久了,会忍不住冲上去,将对方那张俊脸揍扁。
“本公子来向牙楼讨个公道。”水啸慢腾腾的抬眼,不慌不忙的开口。
玉紫幽、中年男子俱是一震,瞬间一脸的慎重。
“这话怎么说?”事关牙楼声誉,私人情绪全部丢至一边,余下的便是一本正经。
“数个月前,本公子现身迷失森林边缘的望城,牙楼私自将本公子出道的消息外传,以至招得大陆人紧盯望城,因而导致本公子托四海镖局所寻药草被人毁于一旦,害本公子丹药难成。如此,玉少主说说,这损失,是不是该由牙楼来负?”
无视一老一少二人的面色,水啸不急不徐的娓娓而述。
“大陆上带雅字的楼自来最为安全,可这次,牙楼名下的雅茗楼,私自泄露本公子的行踪,有违道义,本公子向牙楼讨个公道,不为过吧?”
临了,再火上加油一句。
草!
这哪是音医,分明是只狐狸,一只跟那个恶魔一样的狐狸!
中年男子一瞪眼,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年给丢出牙楼,将其摔得屁股开花,断其手足,让人像乌一样四脚爬。
我草!
流年不利!
“谁告诉你带字雅的楼是牙楼名下的产业?损失多少?”玉紫幽颓然的往后一仰,无力的靠着椅子。
亏!
这一回,亏大了。
就算蚀本,牙楼也只能认了,谁让事实如引呢。
“本公子花费三年时间采集药草,只差最后的药引,如今药引已失,丹药无望,本公子数年心血负于东流,这损失,本公子还真不好算,还是玉少主亲自估算吧,丹药若能成,至少是银品丹,就以此为起点。”
水啸抑着暗笑,展示出宽大的脑襟。
带雅字的楼是牙楼名下产业,她心中并无多少底,只不过是瞎猜的,很不巧的是,她蒙对了。
“银品?”中年男子瞪眼。
银品丹药,甭说在这片大陆,就是在那边也是极少,大师级的丹师能炼出蓝品阶的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