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隔生死,音讯两不知。
九扇紧闭的石门将里与外隔绝成二个世界,外面的人不知不门内的情况如何,门外的人不知里面情况如何,而当里面的人在生死之间徘徊时,外面的众人则一派闲悠,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酒老院长,更是满身满脸的不在意。
他自将水啸丢进第五扇门中,等石门关闭,便笑嘻嘻的席地坐下,慢腾腾的掏出自某人那里用非法得来的玉葫芦,抱在怀里欣赏。
酒老院长都坐下等候了,其他人自然也有样学样,大家相继择地就坐,陪着开始度过三天的等待期。
获得许可进入后山的人都没带随从,都是一家之主或者是各世家的使者,就地席坐时动作都非常的优雅,一致的保持着各自那良好修养的形象。
凤留行、沐月霜、玉紫幽、寒清安、河洛图等几大隐世世家的少主,还各自给自己铺了一方地毯,以毯为座。
学院各人挨着老院长坐着,独成一方,其余人则或独坐,或与相识的人并坐着,三三两两,零落成堆,整个大厅的差不多每个角坐都有人,皆一致面向中收,背对外,也差点拼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大家坐地后各想各的,互不干挠,神色俱是淡然而平静,而酒老院长呢,在将玉葫芦欣赏够了,主意就打到了玉葫芦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每每喝一口便眯着眼回味一,那表情相当的享受。
如皇者般高贵的醇香,逸满整个大厅,馋得满室之人暗中咽口水,奈何众人有贪心没贼胆,没人敢撞上去求分享,只能自我催眠的当作没闻到酒香。
洞窟之中,看不到阳光与天色,只能凭以往的经验计算时间,一干人在酒香中无所事事,暗中掐着时间算时辰的流逝。
外界的太阳随时流转,从半上午到了中午,从中午到了半下午,厅中人也心中有数,知道白天很快将要过去。
外界的人知道时间,大厅内的人也能估算出个**不离十,然而,身处洞窟秘境中的学生们对时间观念却是一片模糊。
秘境中除了白色都是灰白,再加上在阵中不断的停留和被传送阵在不断的传送,本无法确定在阵中与传送阵中过了多久,尤其是传送阵在传送时的时间是不能以正常时间来算,就更加不能确定具体的时辰是几何。
水啸亦是如此。
她自离长桥阵,将小粉金龙的话与自己的猜想融合,再加以思索与推断,最后融合贯通成自己过关破阵的杀手锏,秉乘着无欲无念,不动手不动兵器的观点,一路往前。
一路前行,她遇到了魔兽,各种石人,木制人,稻草人,泥人,也看到了山河奇景,却也一路畅通无阻,无论是凶兽守护的百兽阵,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黑雾区,不管是河流还是山川景象,在遇上她时,一律放行,以至于不论是幻阵还是实阵,最终都化归于寻常之地。
折折转转,绕绕环环,水啸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究竟是还在第一天,还是已经第二天,或者已经到了第三天,她无法确定,同样不能确定的还有也不知究竟到了何处,是向后山密境的中心靠近,还是逐渐远离,那一切也不得而知。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走,一直的走,遇阵过阵,遇传送阵就进传送阵,不回头,不停留,不去想究竟穿越了多少个阵法,也不计算换了多少个地方,只记挂着龙惊云,河可盼、雪岚与小水吟。
也曾在阵中或者在阵外遇到过其他学生,或许真的是地方太大,或者是缘份不足,就是没遇上龙惊云等人,当每每瞧到其他人的影子时,她不是敬而远之就是当没瞧见,自己跑路,坚决的不跟人结伴,也因此,在别人还没瞧清她是何人时,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又是不知未来会遇上什么的传送,水啸安静以待,经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无惊无险的她,已经有了超强的心理承受力,对于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也没了先进行探究的**。
白色的烟雾在悄然间消失,眼前突然大亮。
几乎是条件反似的,水啸闭上了眼,那亮光太亮,亮得刺眼,早已经习惯了灰白色,猛然遇上那种亮光,视网膜竟然无法适应。
稍稍一刻,感觉好些后才缓缓启开一条缝,瞬即,双眼一鼓,琉璃瞳目爆睁到了能睁大的最大极限度。
眼前不是吃人的魔兽,也不是杀气腾腾的石武士,只是一个巨大的厅而已,其厅宽约万余丈,呈圆形,高约千丈,顶端似天空般的穹炉形,四壁光洁,平滑如镜。
厅中的圆形壁面,如之前进秘境前的那个大厅一样,壁上开出了数道门,成环绕状,不多不少,也刚好是九扇石门。
厅中地面与顶端上布满了无数的圆圈图案,那图案正是水啸与小龙契约时出现过的那种外九角内圆圈的图形,角内金、绿、蓝、红、黄、黑、白、紫、银色竟在流转,流动的颜色,如一道道水流在环绕。
每个圆圈相互拼咬,铺成一片,像是画了一层彩画,然而,图中九色虽在流转,但是整个大圆厅中却并没有彩色的光芒,它的亮,是如外界似的明光。
四周光滑,一眼望去无遮无掩,本看到像照明珠内的东西,更没有小孔,那明光像是凭空而生,就那么亮在大厅中,照亮了每一个地方,让整个大厅如白昼。
在那一刹间,水啸几乎怀疑自己已经离了秘境,终于站在了有蓝天白云阳光的天空下,正沐浴白日的光芒中,重新享受那种正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