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站在外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所有人的目光也没落在他身上。
周子羡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走了,皮鞋踩着地毯发出轻微的“笃“声,每走一步,屋子里就冷上—分。”…,.周先生?”
“手拿开。”
李老板的手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他不再说话,径直走过去将孟然拉进怀里,搂着脚步虚浮的女孩,他的步伐一如既往沉稳有力。走到门口,终于有
人小心翼翼开口:”周先生,这位是您的…,.”
一个冰冷的眼风扫过,包厢里重归寂静。
孟然此时还是迷糊的,与其说她是跟着周子羡往外走,不如说她是被半拖半拽的。男人的手抓着她的胳膊,不知为
何有几分用力,她吃了疼,忍不住想挣开:“松,松手…,.疼。”
这人谁啊…,.她使劲眨了眨眼睛。
思绪越发迷蒙,不仅手脚发软,好像连脑子都转不动了。意识到自己脱离了虎口,她的神经放松下来,强抑着的醉
意便—涌而上,瞬间将孟然淹没。
她明明没喝多,怎么会开始出现幻觉了…,.
眼前的男人高大修长,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还有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右眼下一颗泪痣却似乎在闪着光,孟然忍不住伸手去摸,秦疏…,,这不是秦疏吗?
“秦疏……”她呢哺着,“你,你怎么变老了…..”
桀骜与青涩全然褪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种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傲岸与冰冷。不知为什么,”秦疏”皱着眉,冷
淡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好像她是个神经病一样。
“手拿开。”
“……啊,不仅老了,还成了复读机。”
一瞬间女孩有些委屈,明明做梦的时候还那么温柔,眼睛一睁,就翻脸不认人了?
“果真男人老了就变坏……”
她嘀嘀咕咕地,拽着“秦疏”不松手,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越听,周子羡的眉就蹙得越紧。
他老?他是复读机?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知道把他认成了谁,竟然还动手动脚起来。看出来她喝醉了,周子羡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孟小姐,我好心救你,不是让你来给我找麻烦的。”
“放手,你如果想回去,自己出门打车。”
冷冰冰的两句话一抛出来,孟然立刻想起了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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