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不与僧谋!”昭然心里想着闻之庚还在附近,调头就急急地出城奔三囤村去了。
出了城,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没看见胡三的踪影,不禁心想到底山民朴实,带了路却不愿收分毫报酬,他哪里晓得胡三跟他分别之后,连柴禾都没顾得上卖,又奔上二三十里地返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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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知道狗奴的鼻子好,至少能闻得出一里路以外的气味,因此不敢直奔三囤庄,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在身上喷洒了些在城外草市上买的土酒。
山民自制的土酒用得都是山间的野果子,气味芬芳却不刺鼻。
洒完了酒,昭然摇了摇手中的还剩的半坛土酒,拎起来对嘴饮了一口,顿时一股热意直冲百会,只觉得瞬时耳聪目明,远胜刚才听的佛音。
他在山丛里扑通了一会儿,天寒地冬也没逮到半只j-i兔,但有酒无r_ou_总归不美,因此虽然不喜欢吃鱼,也只得奔着附近的山潭而去。
远远他便瞧见了谷底的山湖,水边菰和蒲草,顺着水生,顺着水亡,被落山的日头一照,便由深碧至浅褐,纵横阡陌,坛生在雪地里生出五样十色来。
昭然看得心旷神怡,他拎着酒从山径上一跃而下,大喊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醉看山间色,尽笑天下人。”
他刚嚷完,就突然发现湖旁可不是他一个人,岩石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弯腰捡起地上的的素履,然后转过头来,昭然顿时觉得自己错了,他看遍山间色,也不能尽笑尘中客,因为这世上有人好像他站在那处,便能令山水失尽颜色。
昭然觉得他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也不是如何惊艳绝色,而是挑不出一处毛病,仔细想想竟然无一字可以形容,令人心生恍然。
第5章
昭然觉得这样的皮就算披在他的身上,也穿不出这人的气质来,不禁心中略有郁闷。
那人起身有礼貌将路让开,他正欲走开,昭然看到此人身的装束,脑海里一闪脱口道:“佛子!”
“你认识我?”佛子像是细思了一遍才肯定地道,“我不认识你。”
“我刚才见到了你们一堆的同门。”昭然比划了一下,“就在前头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