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姿已然站到了两人跟前,“小东西,怎地到了这里?”那一双好看的眼,轻轻地。刹那芳华,宛若月光照水,扬起墨色的浪,一圈一圈,璀璨而迷离。
李青歌就要离开高逸轩的怀抱,朝他解释:“我不小心迷路了……”
谁料,高逸轩长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她刚想挪步,他手指一紧,将她的身子更紧地贴着自己,“在三殿下跟前,你害羞什么?想见我就是想见我,还说什么迷路,真是个笨丫头。就是想说谎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呢。”
李青歌表情瞬间碎裂。她好不容易脱口而出的解释,被他一说,愈描愈黑。
岂料,赫连筠那白皙无华的面上并未有多少情绪,长袖一挥,一条长长的红色丝带飞出。李青歌只觉得身上一紧,整个人就被那丝带缠住,一股力量袭来,她就像木偶似的,嗖地飞了出去。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落进了赫连筠的怀里。
正讶异,他葱白的食指点在她的额头,“小东西,你与二少亲如兄妹,我又如何不懂?想见他用得着背着我吗?”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潋滟双眸,泛着水样的光泽,却是凉薄得让人心生寒战。
高逸轩没想到赫连筠会霸道地从自己怀里抢人,还故意说他与李青歌是兄妹关系?
他不怒反笑,几步踱了过来,双眸带笑地望着怀里迷惘的李青歌道:“是呀,三殿下说得对。丫头,他如今是你的师父,对你管教得自然会严苛一些。但是,你我数月未见,我念你,你也想我,就算见上一面,你师父也不会怪责的。”
说着,高逸轩对三殿下施了一个礼,“说来,本王也该谢过三殿下,本王不在的日子,多亏你照顾这丫头了。这丫头性子倔,平时也没少给你惹麻烦吧?幸好,我回来了,以后,她就由我来接管,三殿下可以放手了。”
赫连筠听言,眸色越发深沉。那红色丝带自李青歌身上抽走,却因为这一使力,让李青歌小小的身子跟着转了个圈儿,脚下不稳,整个人跌进了赫连筠的怀里,双手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衫。
圆月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天空一片浓黑的颜色,就连宫灯闪烁的烛火也暗淡了许多。夜风拂过,烛火摇曳,倒添了几分凉意。
李青歌微微仰首,目光触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一片凉薄的黑色,深浓得如这夜的天空一般。
她的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被赫连筠那落满霜花的阴冷眼神给冻在了口中。
“师父……”李青歌真有种见鬼了的感觉。先是高逸轩出人意料地出现,再是赫连筠诡异地出现,而且那一反常态的样子真可怕。
今晚,实在有些糟糕。
“丫头,还不快松开你师父,没大没小的。”不等她话说完,脖子上突然一紧,衣领被人揪了起来。
李青歌回头,就见高逸轩一手提溜着自己,大有与赫连筠争抢之意。
“你们两个,快松开我。”一人抱着她的腰,一人抓着她的衣服,当她是什么了?
“听见没有,三殿下,丫头让你松手,你这样抱着她,她会不舒服的。”高逸轩唇角一勾,冷笑着说。
赫连筠两指一紧,将李青歌更紧地贴进自己的胸膛,“她说的是你,快松开她的衣服。”
“哦?”高逸轩邪肆一笑,不但没松开李青歌的衣领,反而一手落到了她的肩膀,长臂将她上半身圈进了怀里。
这是什么姿势?上半身突然靠进了高逸轩的胸膛,腰以下却贴着赫连筠。
李青歌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顿时面红耳赤,忙用手推着赫连筠,用头撞起了高逸轩,“你们两个,快松开,听见没有?”
真是幼稚。他们两个以为这是在抢玩具吗?两个大男人,还是皇子,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松开、松开……”她气得怒吼了起来。
是松了。大抵两个男人觉得刚才那样的姿势确实惹火,有让人喷鼻血的冲动。
但是,却换成了一人抓着她的一条胳膊。
“丫头,我送你回房。”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异口同声。
李青歌眼皮一抖,两手一甩,挥开二人,“不必,我自己会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同一个夜晚,被这样的两个男人缠上,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天一早,她刚睁开眼睛,醉儿就进来禀报,“小姐,皇上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
李青歌的眼睛骤然瞪得老大,“皇上?”一边忙掀了被子起来。
醉儿连忙伺候她穿衣,翠巧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
李青歌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就牵着画儿的手一起出了屋子。
奇怪,皇上坐着轿子来到永福宫,却偏生不下来,非得让她姐弟两个到院子里见驾。
李青歌朝那轿子望了一眼,微风吹过,掀动了轿帘的一角,她似乎看到了一双粉色的绣鞋,脑子瞬间蒙了一下。手边,李青画轻轻地碰了下她。
李青歌连忙带着弟弟给皇上磕头请安,“民女李青歌携弟弟李青画,见过皇上。”
轿子里传来皇上赫连炎清润如冷玉的声音,“起来吧。”
“多谢皇上。”起来的瞬间,李青歌特意朝那轿子里看去,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的确是一双绣鞋。
可是,皇上穿绣鞋?不……这想法太诡异。
“朕正好要去雪阳宫,路过你处,顺道看看。怎么样,在宫里生活得可还习惯?”赫连炎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