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看着伊百合,清淡的笑意凝固在唇边,不达黑瞳:“你可以不接受我,甚至是讨厌我,但是,却绝对不能阻止我追求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对伊百合轻轻一笑:“我知道,前面发生那样的事,的确让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我。你别担心,我不会逼你的,不过,我希望,我们可以先从普通朋友做起。”
“普通朋友?寒澈,你真的是太自信了。”伊百合将眼光移向寒澈,讽刺的皱皱眉,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厚颜无耻,难道,做律师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没错,一个可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陪着你,在你需要关怀的时候给你爱护,在你伤心
时候可以给你支持的朋友。”寒澈边说着边走到伊百合身边,旁若无人地抚着柔软的小手:“怎么样,你是个精明的商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划算。”
“不可能。”伊百合想扯回手,但却被更用力的握在寒澈的手中。
执起她微微颤抖的指尖,然后慵懒抓在手心里把玩,一抺诱惑的微笑在他的脸上绽开“别这么快就拒绝我好吗?再好好考虑一下。”
“没必要。”伊百合毫不犹豫的决绝的说。
“百合,为什么要拒绝?我就真的那么可怕吗?”寒澈伸出手,优雅地敛住她的腰,眉头微扬,表情玩味。
“如果为我好,就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伊百合淡薄的笑意,很冷,很轻,却不容置疑:“放手吧。”
“为什么要我放手?”寒澈不能接受,反而激动的问:“现在琨子已经不再了,我跟莎莎也已经分手了,为什么我不能追求你?”
听着他的话,伊百合的身体猛然一僵,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不再说话。
寒澈继续说了下去:“伊百合,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只不过那时候你跟炎琨在一起,我拼命的告诫自己要离你远一点,所以一开始才对你很冷淡。”他抓过她的肩膀,手指很用力:“子婷的死,我的确怪过你。不过究竟是我要替她报仇所以才报复你跟莎莎,还是想利用她的死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去接近你,我也分不清了。”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目光近乎逼人的明亮:“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对我公平一点,不要因为炎琨或者莎莎,对我有成见!”
伊百合眼眸眯起,轻轻的看着寒澈,声音寒冷:“老实说,寒律师,我一开始并不讨厌你。只是藤子婷死后,你性情大变,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吧。我不接受你,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完,她挣开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伊百合……”寒澈不甘心的想追上去,却被一只手臂拦下。
“寒律师,请你回去。”暗九及时出现,挡住了寒澈的去路,深邃幽暗的黑眸中有着森然的冷光。
“你让开,我要和伊百合说清楚。”寒澈皱眉,朝他吼道。
暗九面无表情,高大的身影一动也不动:“寒律师,我家主人现在恐怕不想再见你,你请回吧。”
两人纠缠间,伊百合已经开车离开。
看着消失的丽影,寒澈眼底的深邃微妙地暗沉下去几分。
伊百合一个人开着车,在市区乱转,也不知道要开去哪里。
寒澈的话,让她的心很乱。
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喜欢莎莎,为什么不跟莎莎说清楚?
现在还把她拖下水,大言不惭的想要追求她。
他知不知道,莎莎就因为他的一次陷害,沾染上毒瘾,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他以为一句喜欢她,就可以化解一切恩怨吗?
伊百合在市区转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把车开去了牧正衡的家。
给她开门的是牧正衡的手下,还没进门就听到莎莎歇斯底里的大叫声,先是大声骂着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却没听到其他人还口。
后来可能累了就变成小声的商量,“来人啊,我难受,给我打一针好不好……我好冷……给我打一针吧,求求你了……”
伊百合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卧室里满目狼藉,能摔的能砸的都被扔到了地上,莎莎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又是哭又是闹,情绪十分的不稳。
“你喝点水吧,多喝水把毒排出来就好了。”
牧正衡好心的拿过一边的玻璃杯喂到她嘴边,这可能是房间里唯一健全的易碎品了。却被莎莎一把打到地上,“牧正衡,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的凭什么管我!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伊百合实在看不下去,退出来坐在沙发上,耳边一直盘旋着莎莎的声音,心里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你看!窗户外边是谁?她怎么老看着我呢?是不是要杀我?我害怕……”莎莎突然又惊又吓的喊道。
伊百合听到这句心里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准备去卧室看看,肩头一沉,转头是牧正衡的手下。
“别去看了,什么都没有,她产生幻觉了。每隔一段时间就神经兮兮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伊百合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低头擦了一下,“她,她还会不会好起来?”
那手下叹了一口气,没回答她。
伊百合的心好像都疼麻木了,抬头摸了一下脸,一脸的泪。
她使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