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知他为了失却经书之事有求于己,但见他如此亲热,也知却有兄弟情分在其中,心中也有几分喜欢,说道:“二哥有事,派人吩咐一声就行了,还怕小弟不帮你办吗也省得你亲自过来找我。”
康亲王道:“二哥听说三弟在清凉寺救驾有功,又将建宁公主从冯锡范手中抢回来,可是立下了大功,二哥今日来便是在家里准备好了戏班子,一来给三弟庆贺庆贺,二来咱们兄弟也好久不见了,叙叙旧。”
洪天啸笑道:“二哥言重了,什么大功不大功的,那都是三弟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二哥说的也对,咱们兄弟也有几个月没见了,今日正好叙叙旧,对了二哥,你怎地不将大哥也一起请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道:“三弟刚回来可能有所不知,索首辅近来身体不太好,大哥每日守在榻前尽孝,半个多月没有出门了。”
洪天啸闻言心下奇怪,既然索尼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为何自己回来之后小皇帝不让自己为索尼诊病呢,莫非这小皇帝羽翼已丰,已经能够斗得过鳌拜,用不到索尼了,所以才不会关心他的生死。
洪天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二哥一起到大哥府中探望,也好彰显咱们兄弟情谊。”
康亲王道:“这”
虽然他心急如焚,但洪天啸这话说得很对,他也不好表示不同意,于是便道:“二哥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三弟先跟二哥回府一趟,略备薄利,然后再一同探望。”
“这个,只是让二哥破费了。”
洪天啸知道康亲王在路上就会忍不住将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说出来,并不表示反对,话题一转道,“二哥找小弟莫非是为了皇上让你交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
康亲王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三弟如何知道,莫非我府中的经书被你得去了”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却是收不回来,急忙道歉道:“啊,三弟,二哥不是这个意思,莫非刚才皇上向你提起此事”
“正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刚才皇上确实说了此事,恰好二哥这个时候就来找我了,所以小弟才能猜出二哥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之事。只不过,虽然经书事关宝藏的秘密,但眼下皇上向你索要,二哥给了就是,何况,取得宝藏,须得八部经书在手,二哥手里只有一部,也没什么用途。”
康亲王听洪天啸如此一说,差点哭出来,一脸委屈道:“二哥的家产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却也是一辈子都花不完,我要那个宝藏干嘛,何况,皇上既然已经对那个宝藏感又哪里敢要呀。”
洪天啸故作奇怪道:“既然如此,将经书交给皇上二哥方才说经书被我得去,莫非你的那部四十二章经丢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正是如此,你我是自己人,什么都不用瞒你,做老哥的眼前大祸临头,只怕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洪天啸假装大为惊奇,说道:“王爷是代善大贝勒的嫡派子孙,铁帽子王爷,皇上正在信任重用,有什么大祸临头了莫不是因为经书丢了的事情,不过是一本经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康亲王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年咱们满清进关之后,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赐了一部佛经。我是正红旗旗主,也蒙恩赐一部。今日皇上召见,要我将先帝赐经呈缴。可是可是我这部经书,却不知如何,竟竟给人盗去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难怪大哥着急,姑且不说四十二章经事关宝藏的秘密和大清的龙脉,二哥把书弄丢了,很可能这本书就落到了反清的人的手中,单说这部经书乃是先帝赐下,二哥没能好好保管先帝的赐物,委实是大大的不敬。皇上忽然要你呈缴经书,只怕是已经知道你已经失去了赐经,要追究此事,看来二哥这次的麻烦确实不小。”
说完洪天啸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康亲王听洪天啸一语说中了自己的痛处,又差点哭出来,急忙朝洪天啸深鞠一躬,愁眉苦脸道:“三弟,你说的是一点不差,如今二哥我大祸临头,你一定要救救我,若是你不给我想个法子,我我只好自尽谢罪了。”
洪天啸故意道:“二哥莫过于太过担忧,小弟明日将这件事奏知皇上,二哥与皇上怎么着也是兄弟,虽然丢了先帝的赐经,却也罪不至死,最多也不过罚王爷几个月俸银,或者交宗人府申斥一番而已”
康亲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道:“只要保得性命,就真把我这亲王的王爵革去,贬作庶人,我也是谢天谢地,心满意足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就因为丢了赐经,昨儿给打入了天牢,听说受尽了酷刑,皇上派人严审,那部经书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说着脸上肌肉抖动,显是想到了身入天牢、备受苦刑的惨酷。
洪天啸道:“二哥的意思,莫不是想让小弟晚上当值的时候,将皇上上书房的四十二章经偷出来吗此事大大不妥,倒不是小弟胆小怕事,只是皇上让你交经书,却发生上书房失窃之事,以皇上的英明果决,怎会发现不了是你在捣鬼,此其一;其二,小弟听说经书一共八本,分赐八旗旗主,你是正红旗的旗主,经书应该是深红色才对,而皇上上书房里肯定不会有正红旗的经书,此非漏洞百出吗”
康亲王急忙道:“不是,是,不是,唉,三弟只是猜对了一半,二哥是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