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蓝星红牌潇拒绝的客人恐怕可以从林森北路一段排到二段,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你也别多想了,今天好好睡个觉,明天我们就去跟警察寻求保护,这些家伙平常拿人民的血汗钱,也该为人们尽点心力啦。」那哥把他推进里面的客房,一边捻熄手上的菸蒂,空气中还飘散着残烟。
「那哥……能不能不要报警啊?」他迟疑的开口,那哥哼了声:不行!
望着掩上的门,郑予辰内心乱成一团。
明天去警察局应该不会见到那个人吧?因为那人曾说过这附近不是他的管区。
想着郑予辰竟然感觉有点失落,他用力把自己抛向床上,紧闭双眼,但手掌的刺痛却让他整夜无法入眠。
「你说,最近一直有人跟踪,甚至昨天还有加害你的举动,你认识开车的人吗?」
警察局的会客室里进行着公式化的一问一答,郑予辰摇摇头。
「郑先生,那时你有没有喝醉?或瞌药?」警察的一席话让郑予辰跟那哥倏地变了脸色。
「我不嗑药,那时也没喝醉。」他知道这个警察脑子里怎麽想自己的,内心缓缓升起一股灼热的愤怒。
「不是我要说,你们这种行业的一天到晚跟客人喝酒,有时还会嗑药,嗑了药就产生幻觉,是非不分,连马路上的醉汉都看成要加害你的人,你说,我们警察有这麽多心力一天到晚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吗?」
郑予辰突然砰一声站起身,那哥以为他要扁这家伙,站起来想拉住他,没想到郑予辰只是居高临下睥睨着那个警察一会儿,突然哼的笑了出来:「甚麽叫我们这种人?我们哪里碍着你了?反正在你们眼中我们死一个是一个,不需要讲道貌岸然的话,伪君子都比你强!」
说完他留下错愕又恼怒的警察转身离去,那哥赶紧追了上来。
「我说潇啊,你这样得罪警察对自己没好处啊,现在怎麽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我注定要死,逃也没用。」郑予辰掀唇讥笑,眼睛里照映着高远澄澈的蓝天。
那哥重重叹了口气,完全拗不过这人的牛脾气。
「最近邢大渊都没出现在店里,好像也没打给你对吧?看来他真的很怕上次那个警察……」那哥突然 想到甚麽似的嚷嚷,「啊!对啊!我们为什麽不去请上次那个警察来保护你?!」
「不行!」郑予辰反开口拒绝,语气无法控制的强硬,那哥不解的望着他。
「怎麽那麽生气?你不是觉得那家伙挺好的吗?还免费服务他呢,怎麽现在又这副模样了?」
「那个警察……是我妹的未婚夫。」郑予辰终於松口,眼睫低垂。
「甚麽?!不会吧!这世界怎麽那麽小啊!」那哥哀嚎一声,差点把手指搅断。
郑予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苦笑,蠕动了下唇却发现早已僵硬,双眼藏不住黯然之色。
「唉,连我都想大叹三声了,有好感的人竟然是妹妹的男人,我说双胞胎需要同步成这样咩。」那哥想搞笑来缓和气氛,但郑予辰笑不出来,他已没有反驳的气力,刚刚那个警察鄙视的言词现在还萦绕在脑际。
「对了潇,我家阿宏认识几个不错的侦探,要不要请他们帮你查查对你不利的人是谁?」那哥提议,望着马路上川流的车潮,郑予辰只能被动的点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我顺便去阿宏那探个班,看他有没有背着我乱来。」那哥嘻皮笑脸的朝他翘了翘尾指,快速穿越马路进入对街的巷道里,郑予辰搓了搓手臂,转身往反方向走。
他知道那哥尽力在帮他解决问题,所以他必须振作点。
回到那哥的住处,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在门锁转开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接触到一个东西,瞬间全身的血液通通逆流而上。
门锁的匙孔边上都是小的刮痕,似乎有人曾从外破坏过。他的心跳停止了,该不会破坏门锁的人现在就躲在屋里吧?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推门之时还用脚挡着,深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屋内的歹徒。
其实他只想转身就跑,但一想到如果屋内真的窝藏着人,那哥他们回来遇到甚麽事怎麽瓣?他才是歹徒的目标,绝不能把他们拖下水。
那哥跟他五年交情,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但那哥对於他却仍有一事没看明白。
踏进屋内,他蹑手蹑脚一间间房巡着,大气都不敢喘,憋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突然身後传出一个驽钝的撞击,他猛然转过头,一个蒙着面的人手持球木奉直直朝他劈来。
他根本没有思考的馀地,用尽全力把手上的包包扔向那人,踉跄了一下就毫不迟疑的奔出大门,连鞋都没穿,狂奔下楼时还有人错愕的望着他狼狈的模样。
一口气跑出那哥的公寓,他有些茫然,不知该往那里走,眼前的视线竟然有点模糊,他一咬牙,决定把歹徒引回自己家。
不能拖累那哥他们,这是他脑子里唯一想着的事。
作家的话:
☆、5、比凶手更像凶手
但他还没能跑出巷子,一只手猛地从暗出伸出来抓住他!郑予辰脑子一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膝盖差点抖到站不住。
「你还好吧?」龚昊熠急切的拉着他检查,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情景。
他跟踪郑予辰两天,知悉他似乎搬进了那训维,也就是那哥的房子,所以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