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有人对着你夸夸其谈床第技巧,这是一个什么感觉?
叶若宸的眼睛亮了,东西丢在一旁,“那怎么样能锻炼技巧?”
我对着柳梦枫狠狠一瞪,“不许说。”
自己都是个处子,说啥说,没得带坏了个更蠢的。
“我不知道。”柳梦枫非常认真的沉思着,“或许是找经验丰富的女人学……”
下面的话被我用力的给捂回了嘴巴里,他眨着无辜的眼,闷闷的缩了回去,我拎着他的脖子就往门外推,“快去,给我配几副养颜丸啊,雪肌露啊什么的,这里天干燥身上不舒服。”
叶若宸眼巴巴的想追出去,“上哪找经验丰富的女人啊?”
我伸手一拦,揪住他的手,“吃饱没,吃饱干活!”
“什么?”不满的嘴巴嘟了起来,气鼓鼓的。
我看看端坐着的沄逸,“想去拜访一下穆相吗?我送你过去,不过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我让这个家伙陪你,不然我不放心。”
闹了闹了点,武功勉强能看看,放在沄逸身边保护他聊胜于无。
车轮碌碌,叶若宸是安静不下来的人,根本不屑于呆在车厢里,早就快乐的蹦出去和大小竹一起御马玩了,整个安静的车nei只有我和沄逸两个人。
我给他拢好皮裘大氅,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我在门口等你,你不用着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聊就尽情的聊,边上就是街市,我随处走走打发时间。”
他的掌心按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成了碎嘴婆婆了?”
我呵呵笑着,被他看穿我的紧张了。
再说不介意,总是不能忘怀穆水如做过的事,是她生生分开了我和沄逸,是她一力扶持上官楚璇把我视为敝履。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外面传来叶宸快乐的呼喊声,“看啊,好大的雪,真漂亮。”
摇头,这个小子,吃饱喝足了就安分不下来了。
“你喜欢他?”沄逸握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高贵的容颜轻易的就让我看痴。
“不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甚至带了点敬而远之的恐惧,“我一向喜欢沉稳nei敛聪明的男子,玩弄少年的岁月早就过去了。”
他抿唇笑着,眼神中分明写着了然,“你那是懒,不愿意再哄着宠着,总是希望人家能了解你的心思。”
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他的话,“青楼喝花酒和娶过门是两回事,我要面对的太多,若非心智坚强的男儿只怕无法忍受东奔西走没有尽头的日子,若非知我信我的男子,是不能坚持住这没有尽头的争斗,我的身上背负太多,不想误了太多人,清纯的少年骗来容易坚守难,所以我不想招惹。”
沄逸浅笑,没有说话。
在车马停稳后,我仔细的扶着他下车,目送着他清瘦高贵的身姿在雪地上逶迤而行,身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叶若宸,鹅黄与霜白,一静一动倒是难得的和谐入眼。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边上走走,如果沄逸少爷出来了派个人喊我。”大小竹在我的命令中忠心的站在驿站门口,平添了两个门神守卫。
还是正月过年的气氛中,大街上的人不多,偶见几个孩童奔跑着,拿着手中的长香点着花炮,在轰然的一声响中叫闹着跑远,留下笑声清脆在风中。
‘九音’的使馆驿站都在一处,既然到了穆水如的门前,想必皇甫羽萱和赫连冰桐的住处也在附近,思量着,考虑要不要拜访。
与皇甫羽萱也算是有些交情,‘御风’也是个修身养息的国家,相比而言我似乎更应该与‘沧水’攀些交道。
问清了她的住处,我踱着步,一边感受着空气中浓浓的喜庆气氛,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不大会功夫,她的驿馆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我看看了狭小的巷道,索性站住脚步,想等马车过了再进去。
“爷,您小心些!”下人紧张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簇拥扶着一个人,在风雪中我只从人缝中看到一抹绿,若三月柳丝的那种绿。
人影被人团团围住,我看不真切,却发现自己的心开始飞快的跳动,不敢肯定,却非不熟悉。
“别那么紧张,没事的。”男子的声音温柔低缓,带着独特的亲和,仿若三月的春风习习吹过,在这样的声音中,连雪地的冰寒都失去了威力。
可下人却围的更紧了,“爷,这里可不比咱那,吃住都不习惯,这几日又赶着下雪,您可千万仔细着,别再往外跑了。”
温柔的嗓音笑着,“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赫连冰桐疾步走了出来,“你们都下去,我来。”
人群散开,我看到赫连冰桐小心的扶着男子,仔细的勾起马车的帘子,半个身子挡住风雪的吹袭,如履薄冰似的将他扶下马车,直到确认他站稳了,才伸手圈上他的腰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驿馆里面。
赫连冰桐的遮掩,让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这一个背影,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湖水的绿色,是清新而香甜的,为什么我的嘴巴里泛起的是涩涩的苦?
分别两年,那个往昔似水温柔的男子,已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