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天的行动失败,导致了两名手下受伤,虽然都不是重伤,也足以让人恼火。
更恼火的是,苏小轻毁掉了整个行动部门的所有设备。
真的是一点都不剩技术部挽救了差不多一天一夜,连一个视频碎片都没能救出来。所有的硬盘和闪存芯片就像被海啸清洗过一遍似的,没留下任何数据痕迹。
艾伯特还能记得向自己汇报结果的时候,技术部那个小头目脸上的恐惧之se。
对于那些热衷技术的人来说,这种隔着千万公里直接抹杀掉一切的手段太可怕了,那个小头目甚至用了“神迹”这样的词汇来描述苏小轻的行为。
几乎是瞬间定位,截取通讯,接入并控制,最终摧毁。所有人有理由相信,苏小轻有一个差不多可以让一个国家的通讯网络彻底崩溃的技术团队。
尤其是最后苏小轻用手指点向摄像头的那个动作,就像真正的魔法一样,所有关于她的画面都开始如水波般荡漾,直到最终崩溃。那一幕震撼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让人回忆起来都会产生一股冷意。
“表子养的”艾伯特想起那些手下畏惧的目光,就忍不住咒骂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
话虽是这么说的,他却已经吩咐自己的手下们在花都大学城附近不要轻举妄动。
艾伯特有理由相信,自己下一次动手的时候,必然能将对方一击必杀。
花都的大学城因为是在岛上建成,原有的民居大部分仍被保留,为那些宿舍价格高出普通学生数倍的港澳生们提供了便利的租房条件。
也有不少留学生在本地找居民租独栋小楼,方便平时聚会,独来独往也方便。
大学城对走读和住读没有硬xing要求,一般来说只要面子上过得去都没问题。岛上的几个村子也就成了很多学生混居的好场所,甚至有不少学生情侣光明正大地在大学城内同居,倒也蛮方便。
距离美术学院不太远的位置有一个小村,村中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忙着出门赚钱,剩下些老人平时打打麻将,在祠堂周围散步聊天晒太阳。ri常生活显得闲适又清淡,一切都仿佛与世无争一般。
在小村子里,大部分条件较好的独栋民居都被租出去了,其中还有的被用作商用。
贴近村口的一栋小别墅里,妮尔正对着镜子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座房子是自己执行任务之前就以留学生身份租下来的,当时用的手续是某个香港学生身份。妮尔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她没把这件事通报给上级部门,没想到在自己逃到花都之后居然派上了用场。
也许有时候,骨子里不去相信别人未必是件坏事。
子弹穿透了肩膀,在妮尔堪称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了可怕的伤口。妮尔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那种病态般的执着。伤口什么的,并不能影响小姑娘的心情。
因为失血过多,妮尔的脸se很苍白。幸运的是体内没有子弹,她不需要再来一次凶残的外科手术帮自己解决问题。
镜子里的自己脸se苍白,就连平时最漂亮诱人的嘴唇也因用力而发白。妮尔看着那个因疼痛和焦虑被汗水打湿头发的少女,心中没有一丝后悔。
也许继续做别人的棋子,才会真的后悔。
反抗命运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早一点觉悟。
安东尼的背叛在妮尔的意料之外,她最近才刚刚开始尝试相信人xing,就被一个号称一直暗恋自己的男人背叛。这种事让妮尔觉得苏亦凡对自己影响太过可怕,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听了安东尼的建议,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下场。
给伤口做完第二次清理和换药,妮尔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可以动了。只是每次小幅度的运动都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级别根据妮尔的经验,绝对是在二级以上。
人体果然是脆弱的妮尔叹了口气,难怪那些科研部门一直在研究如何强化碳纤维辅助装置,弥补人体的诸多不足。
把镜子翻扣在桌上,妮尔转头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有老式风扇的屋顶,轻轻叹了口气。
艾伯特是个可怕的偏执狂,他不会就此放手。自己必须早一点好起来,抓紧时间休息并回复身体,才有可能逃离这个地方。
正想小憩片刻,妮尔发现自己刚买的临时电话卡居然被拨通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除了号贩子,连妮尔自己都不记得这个电话号码是什么。
现在电话铃声响起。
妮尔看着液晶屏上显示的未知号码,摇了摇头,按下接听。
如果是安东尼,十五秒内挂断,对方无法追查自己的位置。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意外的声音。
“现在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妮尔握着古旧的诺基亚老式手机,怔怔地盯着窗外的绿茵成片,说不出话来。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大脑短路了两秒钟,妮尔知道这样的时间足够自己被杀死一百次。
“你怎么找到我的”
“多谢艾伯特。”苏小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松,“疯狂的人总有极端的办法,我只要跟着他的脚步。”
妮尔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切断跟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以为uu方面会雪藏你。”苏小轻笑着说,“如果是我帮uu做决策,拿你当筹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