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笑道:“我不急,你们急什么?总不会打到明天的。
有上官前辈和仲帮主与我分头搜捕,难道还怕他飞得上天?”李、林二人听师父说得这样肯定,心里也都安定下来。不过,他们总是希望越快捉到叶凌风越好。
叶凌风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师父已经来到,此时他还做着美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叶凌风在抛下杨钲父子。独自逃跑之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不至于受杨钲的连累,而且可以摆脱杨钲追问他的内功心法。但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大森林里逃亡,却是不由得不心虚胆怯,每见风吹c动,都疑心是有敌人跟踪,好j次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森林里过了一天,幸好连人影也没见着一个,第二日傍晚时分,他估计自己所走过的路程,心里想道:“只要我走的方向不错,明天就可以走出这座林子了。”他却不知,他恰恰是走错了方向,兜了一个***,正走到与他师父这一帮人相隔不过十里左右之处;
叶凌风心里又想:“走出了这座林子,我该怎样做?”于是他替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
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芦苇就以为可以救命似的,叶凌风也有他的救命“芦苇”。这就是冷天禄的人头。他拍一拍所背的革囊,冷天禄的人头还在这革囊之。
叶凌风燃起了希望,心里想道:“冷天禄是小金川十二家的总寨主,我取了他的首级,这功劳也应该不算小了。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想来至少也可准我将功赎罪吧?我先求得一个军职,嘿,嘿,以我的才g,何愁不做到独当一面的将军?我在千军万马保护之下,也不怕有人来向我寻仇了。嘿,嘿,岂只不怕。
我还要和他们算帐呢。待到我握兵符,我定将和我作对的人一个个除掉。哼,第一个要除掉的对头,就是叶慕华这小子。”
叶凌风想到得意之处,不知不党的横掌如刀,一掌劈下,口发出“咔嚓”一声,劈断了一根树枝,当作是叶慕华的首级,就好像叶慕华当真是给他杀了似的,不知不觉的也就哈哈大笑起来。
叶凌风做梦也料想不到,叶慕华也在这座森林之,而且听到了他的笑声。
原来叶慕华在用奇兵突击,大破清军之后,立即和耿秀凤与字雄、江晓芙人,带领了一支人马,西行追踪。目的物就是时凌风和他的父亲,他接到报告:叶屠户只剩下j百残军,已向西逃入森林,而叶凌风的去向,据萧志远的下回来报告,也可以断定是已经逃入森林。但萧志远因为离开队伍,单骑追踪,却还未获得他的消息。
叶慕华和耿秀凤,选了两骑快马,吩咐宇雌,代他带领那支人马。要知人马众多,反而打c惊蛇,容易给叶凌风发觉,先行逃匿。至于那支人马,则是用来对付叶屠户的残军的。宇雄在义军之经过了将近一年的锻炼,叶慕华发觉他颇有用兵之才,叶屠户只剩下j百残军。料想宇雄定可以将他歼灭。是以放心让他代为统领这支人马。
叶慕华与耿秀凤相识j年,j度悲欢,j番离合,每一次都是匆匆分,未得细谈衷曲。
这一次,他们并辔同行,才得有较长的时间相聚,互谈心事。
叶慕华把自己平生的经历,毫不隐瞒的都告诉了耿秀凤。对叶凌风如何谋害他的事情,尤其说得详细。这些事情,有些是耿秀凤已经知道的,有些是她还未知道的。耿秀凤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爹爹也是这贼子与他的父亲合谋陷害的。如此说来,他们父子正是你我共同的仇人。”
叶慕华道:“如今咱们是报仇在即,你还何用叹气?”
耿秀凤道:“你有所不知,我、我是颇有感触。”叶慕华道:
“感触什么?”
耿秀凤道:“叶凌风的爹爹是朝廷的大宫,他们父子同恶相济,以致成为了义军的死对头。知道叶凌风的事情的英雄豪杰,也没有谁不想杀他的。”
叶慕华笑道:“这不很好么?难道你还为他叹气?”
耿秀凤道:“谁为了这j贼叹气了?哦是为自己叹气!我、我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耿秀凤歇了一歇,接着说道:“我爹爹的官没有叶屠户做得大,但也曾经做过伊宁的总兵,也曾经打过汉族和哈萨克族的义军。呀,叶大哥,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就只怕你的朋友,未必都能像你一样,把我当作自己人。”
叶慕华听了,哈哈笑道:“我以为你担心什么,原来担心这个。”耿秀凤道:“不值得担心么?”
叶慕华正se说道:“你的爹爹和叶凌风的爹爹都是朝廷的大官,上或多或少沾过义军的鲜血。叶屠户心狠辣,罪恶滔天;比你的爹爹大得多。但你的爹爹也是犯有罪恶的,这个不用为你的爹爹忌讳。可是,你和叶凌风却是完全两样,叶凌风与他的爹爹同恶相济,你如今却是义军的nv首领,和你的爹爹走的是两条路。一个人的出身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但长大之后。立身处世,却是完全可以由自己作主了,你和叶凌风既然是完全两样,别人又怎会用同一的眼光来看你呢?即使暂时有点误会,终究也会明白的。好像冷铁樵大哥,后来不是深自引咎,向你道歉了么?你放心,我担保我的朋友都会把你当作自己人的。”
叶慕华把这番道理说得极为透彻;耿秀凤这才舒展双眉,低头一笑,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满你说,我以前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