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霏霏笑着说,“那是天上掉馅饼,我根本就没申请,学校录取时,一并给了奖学金。”
“幸运,幸运”孟雪夸赞道,“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功夫的结果啊,在美国,那是平等竞争的。哎,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啊,”霏霏笑了,“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有吗”
“像,像后面跟着个联合国呢”孟雪说的同时想,这孩子可能早已经kāi_bāo了。也难怪,自己那一部高贵女人曾经不建议青少年看,怕污染幼嫩的心灵,可是有位同学却反驳:你还以为你熟透了啊你若是知道现在十八九岁的孩子们在干什么,你会被他们污染的
“唉”霏霏却大大叹息道,“上帝造人,有的撑死,有的饿死,我属于那种吃不饱、吃不好的人啊你知道,没什么本事的男人,谁会要啊国外的女孩子都是要念名牌大学,然后钓个金龟婿,做专职太太。日本、韩国有许多,北京、上海也有。我也想嫁个钻石王老五,钓个大金龟婿,你知道我妈妈怎么说”
说着故意瞧瞧孟雪的反应。
“我妈妈说,别说大金龟,就是小金龟,铜龟,铁龟,也行啊,千万别钓个木瓜回来就行了”
说得孟雪忍不住大笑。稍停了一下说:“其实,只要人好,懂得支持你的事业,钱不钱都不重要的”
“咦”霏霏惊奇,“你没有和我妈妈统一口径吧你们怎么说一样的话”
“怎么会呢”孟雪解释道,“这是常理啊。从前,我并不理解,那报纸上、电视剧里的刚正不阿,视金钱为粪土的伟大人物,我都以为是作者、编剧做了御用文人,紧跟社会导向。其实,他们是真的反映了人们的心态,真实的心态。如果给你一亿元,买你一生的自由,你愿意吗”
“噢,让我在堆满钞票的房子里,与世隔绝,”霏霏嘴角撇了撇说,“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谁愿意要是我的话,会把我憋疯了的”
“这就对了”孟雪笑着说,“所以,我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的人能够支持你,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孟雪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要把心底的重负都呼出体外。许久,没有声音,她抬头,看到霏霏正在低头审视自己的sū_xiōng。
“你看我的胸脯好白好嫩吧”霏霏以为孟雪在欣赏自己,说着的同时转过后背,“你再看看后背。”
这前胸和后背的差别像喜马拉雅山的阴阳冷暖之别,前胸像一团和好了的白面饼,光滑白嫩,泛着微微的光泽,看着那后背,孟雪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大馒头,因为碱放多了,厨师偷懒没揉开,斑斑点点的布满黄色的痕迹只是,这后背不比馒头,那上有许多红色系列的青春美丽疙瘩豆儿。
“这是我用丰乳剂,嫩白剂的结果”霏霏喜滋滋地说,“我妈妈也很吃惊这效果,问我你可别告诉我妈妈她问我:你看我用用有效果吗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
孟雪哈哈大笑,笑得简直岔了气儿。这赵厅长好像成了追星族的一员,接受新思想的行动好似青蛙走路跳跃式前进。看来她的心理年龄远远滞后生理年龄。可是,在对待自己的提升问题上,为什么却如蜗牛,非要一步一步地爬,而不是青蛙般的跳呢孟雪摇摇头。忽然看到霏霏疑惑的目光。
“我也想出国。”孟雪有气无力地说,仿佛才跑到终点的马拉松运动员。
“我看,国外也没什么好的,我呆在美国很寂寞的,其实,我们中国现在已经发展得很好了,孟雪姐,”霏霏十分诚恳的目光笼罩孟雪,“你看,你房子有了,车子有了,博士学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儿子也有专业技术之外,时不时有杂志社约文稿,这等于人们送钱给你,真的很好了,那些国外艰苦奋斗的人啊,还真不如你啊”
“可”孟雪欲言又止,她本想说自己所学的一切像寺院的经书,因为深奥而束之高阁。东南研究院像紫禁城,自己俨如御花园中的植物,拼命伸展出墙头,露露脸,又仿佛旧时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总是没有正名以登大雅之堂。言外之意,有才未获重用,可是,霏霏的母亲毕竟是最高统帅,要是她回到家里,把自己的话一并在赵厅长饭桌上消化了,那还了得又一想,现在博士课题遇到的大难题还没有克服,这边工作也要风雨飘摇,家庭也不是避风港啊,那丈夫的“退学啊,靠着我啊,我养着就行了”的话总是刺激着耳朵。此时,她张开嘴巴,却无话,于是忙夹起最靠近自己的盘子的熟牛肉片塞进口里,咀嚼起来。
“霏霏,”孟雪看着红光满面的霏霏问,“你大学毕业后会回国吗”
“肯定的。”霏霏说,“我在美国多攫取些知识这黑金子,然后回中国发财,如果能做国际贸易,那最好了”她顿一顿后,看着孟雪说,“其实,你也可以到美国修个博士后,然后回国,那才不一样呢到时候,我们两个合伙做国际贸易,如何”
“那当然好了。”孟雪说,“可是我那老公不会同意我出国的。”
“不会吧”霏霏说,“在我的心目中,你一向是个坚决、果断、持之以恒的榜样,我妈一直教训我要向你学习呢”
“呵呵,”孟雪笑笑说,“我那个老公啊,巴不得让我呆在家里的。”
“孟雪姐,”霏霏说,“别傻那是他信心不足的表现。如果你真在家里做专职太太,你会离社会越来越远,时过境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