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虎知道,自己的骑兵在贵州山区发挥不出什么骑兵冲锋的优势,劣势倒是很明显,那就是目标大。加上骑兵营组建时,合格的骑兵少,大部分战士都是刚会骑马,更谈不上什么马上射击、投弹、劈杀水平了,师长之所以派自己的骑兵营来护送辎重营,一是毕竟战马可以节省战士体力,加快速度,二是让骑兵营练兵,这第三么,恐怕就是师长看上自己在溪口战斗时的表现了。看来,自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千万不能来个阴沟翻船,要是押运的一百多万银元和弹药出了问题,就是死了都不能原谅自己啊!
看了看前面是个峡谷,胡老虎一圈马,喊了声:“停止前进,全体下马,准备战斗!”
听到准备战斗的命令,战士们迅速下马,持枪在手。
胡老虎又命令道:“三排长,去把路边的那几个人给我抓来,注意安全。”
三排长答应一声就带着一个班向路边的那几个老百姓走去。不等他们走近,那几个人打个唿哨,就分头向路边的山林里跑去。
三排长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落在后面的一个人的左腿,那家伙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三排长上去就把那个家伙提溜了起来,交给身后的战士。抬头一看,其他几个已经隐入了山林,追之不及。三排长恨恨地骂了一声:“娘的,跑的倒快!”
两个战士把受伤的那个家伙拖到了胡老虎跟前,搜了一下,居然从那家伙身上搜出一支短枪,胡老虎接过一看,是贵州的土造手枪,直接取掉弹夹,扔到了路边。
“叫什么名字?”胡老虎问道。
那家伙一声不吭。
“干什么的?”胡老虎又问道。
那家伙还是一声不吭。
胡老虎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哑巴啊。哑巴身上藏手枪,一定是个闷葫芦坏蛋,干了坏事也不会说的。三排长,拉到山林里直接用刀砍了。”
三排长答应一声,“噌”地一声拔出了马刀,,在那家伙脖子上比划了几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拉着就往山林里走。
那家伙撑不住了,马上喊道:“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三排长笑道:“原来不是哑巴啊。愿意说了?”
那家伙忙不迭地点头:“我说,我说。”
三排长把那家伙又提溜到胡老虎跟前,往地下一扔,喝道:“说吧。如果有一句假话,照样把你砍了。”
那家伙哆哆嗦嗦的交代了。原来,他们是剑河民团的,有300多人,红一军团占领剑河前,他们逃了出来。刚逃到黄平,红军就占了黄平,逃到旧州,红军又到了旧州。想往福泉逃,就见红军开始向福泉进军。没办法,只好躲在山林里。干粮吃完了,寻思着红军也该过完了,就想返回剑河。刚才前面过去的十几个人是打先头的尖兵班,怕遇上红军,都换了老百姓的衣服。他们几个是后面大队派出来和尖兵班保持联系的。大队就在后面约七、八里地的公路上行军,准备沿公路向剑河前进。估计刚才几个人会跑回去报信的。
胡老虎一听,命令通讯员传令二连赶上支援,三连和辎重营两个连统归辎重营曹营长指挥,有机会的话,干掉敌尖兵班,如果没机会,加快行军速度,注意防御和警戒。然后一把抓过那个俘虏,放到自己的马上,对战士们喊道:“同志们,前面有300个民团团丁,我带你们冲上去抓俘虏,大家有信心没有?”
听说是300个民团团丁,战士们自然是没有半点犹豫,雷鸣一般的吼道:“有!”
“上马!一排在前,二排、三排在后,成战斗队形。出发!”
八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不算距离。当胡老虎率着骑兵一连赶到时,民团团丁们已经逃散了,只抓了11个俘虏,还都是瘦得皮包骨头的大烟鬼。胡老虎气的不行,感觉很失败,可是也没办法,贵州的地形就是那样,隐入山林就很难再找到,强追的话可能还要吃亏,何况他们还有任务。胡老虎只好命令一排返回迎接辎重营,二排下马占领左侧山头,三排下马占领右侧山头,自己一个人押着俘虏,站在大路上抽烟了。
等一排带着二连、三连和辎重营赶到,胡老虎已经抽了半包烟了。把情况和鲍文、曹胜利一说,他们两个也感觉必须得考虑应付散兵问题,决定派出一个排做尖兵,一连、二连走在一起,辎重营紧跟两个连队行动,三连殿后,抱成团走,以免出现意外。
部队行军队列调整后,朝着黄平继续前进。
此时,一军团一师、十五师正在茶山关渡口组织渡江。
21日早上,当红一团赶到茶山关时,渡口上没有一个人,船工都还在家里睡觉,只有几条渡船停放在冬日早晨的乌江边。
杨得志知道,这个时候的时间就是战士的生命,只要一部队一过江,控制了对岸制高点,就可以保证主力安全渡江。所以,他命令战士们挨家挨户敲门,寻找船工。
船工们一听红军要过江去打王家兵、候家兵,积极性就来了,很快一团一连就上船了。
说起来这乌江并不宽,夹在峡谷中间,江面也就是五、六十米宽的样子。关键是水流太急,流速高达每秒1.8米,所以,当地人说要想过乌江,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白天渡江,二是有大船,三是要有有经验的船工。五军团100团是傍晚时分用船渡江,然后架浮桥。二师红四团是黎明时分用船和竹筏渡江的,然后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