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么面对战犯审判,要么为我们工作。”麦西的声音里有着焦切的语气。“看在上帝的份上,还是让我跟他们谈吧,埃历克斯”
史朗斯基紧摇着他的头。“你肯定他们的人数吗你要不要重新想一想”
“我跟你说了,两个人。”
“你最好还是别骗我。”他将麦西的武器扔给安娜。“他要动一动,你就朝他开枪。要是你不忍心,他就会杀了你。”
他递给依丽娜那只手电筒。
“关掉它。等我回来再打开它。给我车钥匙。”
依丽娜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不可能活着跑出去了。我们都会没命的噢我的上帝”
这女人吓得浑身发抖,史朗斯基抽了她一记脸,厉声低喝道,“闭嘴,你就照我说的做。这样兴许我们还可以留着性命离开这里。车钥匙。然后关掉这手电筒。”
依丽娜摸索着寻到车钥匙,将它们递给史朗斯基,然后关掉了手电筒。房间又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们听见门轻轻地嘎吱一声,史朗斯基离开了房间。
厨房里是一片漆黑而且非常的冷。
当史朗斯基迈进里面,他看见那扇通向外面的门半开着。他无声地穿过房间朝后园张望着,手中紧握着托卡雷夫以备万一。
在皎洁的月光下,积雪的花园呈一片灰白色。他的眼睛在树林和汽车处探索了很久,想要感觉到点动静,但只见静止的阴影和黑暗。
他不知道麦西讲的是不是真话。外面很可能是超过两个人,他们可以隐身在任何地方,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搞清楚。
他扳开了托卡雷夫保险,将他身子紧贴在地面爬出门。过不一会,他匍匐爬过冰冷的天井碎石板地,一直来到那木棚子。
他静趴着看有无任何动静,当没有什么异样时,他站起身,打开驾驶座旁的门,将钥匙插入发动孔,然后让车门半开着。
他刚想往前移身,只听见他身后传来一记轻微的咯嗒声,一个声音在用俄语讲话,“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扔掉了托卡雷夫,武器掉在地上。他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年轻的人站在十英尺远的阴影下。
那个人迈步走出阴影。他身材壮实,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那人咧嘴笑着。“我很佩服你,你移动得非常灵巧,但还是灵巧得不够。我的那美国朋友在哪”
“在屋子里。”
“死了吗”
“我想,还活得好好的。”史朗斯基朝花园里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是两个人。你的同志在哪里”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转过身,到屋子去。我警告你别耍花招,我可是个神枪手。”
“随你怎么说吧。只是有一件事你疏忽了。”
“噢是什么”
“这个。”
那支带消音器的奈琴特露了出来,并喷了下火。那人毫无机会反应。这一枪准准地打在了他的鼻梁骨上,他朝后跌在汽车上,然后软软地滑倒在地上。
史朗斯基忙蹲下身子,静等着可能因这消音器的枪声而引起的任何反应,当没什么动静时,他拾回托卡雷夫,然后将尸体拖到木棚子后面。
第二个乌克兰人蹲在前花园的灌木丛里并竖起他的双耳。他肯定他听到了什么声响。
是什么,他无法确定。
人语声或者是风在树林里的呼啸声。他移了移他厚实的身子,微微直起腰来。他将卡拉什尼科夫放在他一边的地上,搓着他的两腿以促进血液循环。他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那美国人这个时候应该出来了。
他看了下他的手表。
那夜光指针指着是十一点三刻。他再等几分钟,然后他就潜往那屋子。在这同时,任何人要走出那门,那就是死路一条,这毫无疑问。
很奇特,但这种气氛给他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这就象过去的年代,在高加索潜行追擒赤色抵抗分子。所缺的只是他的那套党卫军制服和一支精良的德国p40冲锋枪。
他微笑着,拿起他的武器,又蹲下身子,静候着。
“开手电筒。”
依丽娜打开手电筒,史朗斯基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麦西。“看起来你说的数目是对的,杰克。不过你已经失去了一个人。告诉我前面屋子外的那个人情况。”
当麦西不回答时,史朗斯基将托卡雷夫按在他的头上。“告诉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名字叫波里斯库瓦尔。一个前乌克兰党卫军上尉。”
“他厉害吗”
麦西点了点头。
“怎么个厉害”
“是我们训练过的最优秀的一个人。他不需要什么特加训练。在我们训练之前他就很出色了。”
“武器呢”
麦西沉默了。史朗斯基说道,“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把你扔出前门,我们来硬的。”
“一把卡拉什尼科夫。”
史朗斯基轻轻地吹了记口哨。“那么我想我们是碰上麻烦了。”他转头对安娜和依丽娜说道。“我们从后面走。麦西也一起走。等我发声了,你们就全钻到汽车的后座,而且低着你们的头。其他的就留给我。”
当安娜站起身时,麦西抬头看着她。他们的眼睛交会在一起有好一会,他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他们之间的所有信任都被摧毁了。
他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但她已走开了,朝门口移去,依丽娜颤抖着身子跟在她身后。然后史朗斯基将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