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青憋着话,但是碍于小雨醒了,装了一路的小孩,奔波了一天,小雨回去就累得睡着了,等小雨睡了他才有空问:“你和那个郑叔叔套近乎干什么?”
为了问问爸爸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啊,但她不想告诉陈恪青,陈恪青就忽悠他说:“这,就是多交个朋友啊,爸爸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
何笠阳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今天为什么c-h-a嘴说我们没离婚。”
陈恪青古板地说:“没离就是没离啊,等我们真离婚了你再告诉别人我们离了。”
何笠阳啧啧两声。
陈恪青不解:“干嘛?”
何笠阳说:“我就是特别讨厌你这种地方。”
陈恪青说:“你还瞒着我去k市呢,你要是想早点拿到离婚证,就告诉我你去那干嘛。”
何笠阳是坐在床上的,陈恪青站着,倒是和他视线平齐,就这双眼睛,到底能看出还是那个陈恪青,但真的……好可爱啊!长得可爱连瞪人都可爱。
何笠阳不禁感叹:“你说是小时候的脸蛋长得这么可爱,为什么脾气那么坏?”
陈恪青说:“你脾气也没多好吧。”
何笠阳理直气壮地说:“那能一样吗?我从小没爹养没娘教,我肯定心理扭曲啊。你家庭幸福,家境优越,从小顺风顺水,怎么就那么讨人厌呢?”
陈恪青伸出小手去抓何笠阳,他现在的手是又小又软:“别东拉西扯,你每次都这样,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就转移话题,好好说话。你不是很想离婚吗?”
何笠阳叹气,算是服了,他确实是想离婚:“我要说了,你会告诉我吗?”
陈恪青和他谈判说:“你先说来听听。”
何笠阳说:“我查了下你八岁时的事情,你老师告诉我你八岁的时候转学过。”
何笠阳盯着陈恪青,要是他有异样,那绝对有问题,但他像是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说:“原来是这样啊,你要问这个,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我二年级的时候是转学过。”
何笠阳问:“你为什么转学?”
陈恪青没有犹豫,有条有理地说:“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啊,我小时候是住在爷爷n_ain_ai家,当地的小学不太好,我爸妈就把我接走,换了师资更好的学校。”
听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非常说得通啊,但就是太说得通太平淡了,反倒让何笠阳觉得挺古怪的,何笠阳等着陈恪青的下文,等了几分钟没等到,问:“就这样?”
陈恪青皱眉:“那还能怎么样?”
那“林向阳”呢?“林向阳”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所以你才对我那么好吗?何笠阳想问,但不好意思问出口,像个怨夫,搞得好像还喜欢陈恪青一样,不仅像喜欢他,还像在吃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的醋。
何笠阳想想都觉得有点荒唐。
这么做很没面子啊!
关门睡觉。
何笠阳睡不着,问他:“陈恪青,当年高中的时候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响起的是个n_ai声n_ai气的童声:“班上就我们俩以前初中同班,我们还分到同寝室,不就自然而然地熟起来了吗?……你人挺好的啊。”
什么叫“挺好的”?天呐,何笠阳自认他有生以来就对这么一个人那么掏心掏肺的,才“挺好的”这种评价?何笠阳问:“那要是换成以前初中别的同学刚好和你升到同一所高中还同寝室,那你是不是就和那个人好了。”
他说:“你这么假设没有意义,我遇见的就是你。”
何笠阳想了想,没好气地说:“希望我明天睡醒起来你已经变回来了,我们赶紧去公证离婚。”
陈恪青:“……”
第二天早上何笠阳被摇醒,睁开眼睛看到陈恪青正太时期的脸,叹气:“今天也没有变回来啊。”
“又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起啊。”陈恪青说,“赶紧起床了,送我和小雨去上学。”
何笠阳送了两个小孩去学校,然后去公司,路上遇见红灯,停下,看着前方车来车往,这时,何笠阳不经意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过马路,起初没注意,只觉得有点眼熟,然后记起来,她很像那天追在他车子后面跑的那个老太婆。
何笠阳吓了一跳,再定睛去看,但对面人太多了,我找不到她的身影。
“嘀嘀嘀!”
何笠阳听到后面的车子拼命按铃,他一看已经是绿灯了,只好启动车子继续前进。
大概……只是幻觉?
陈恪青感觉眼皮跳了跳。
体育课,他看了看站在另一边的小雍,防备着他欺负小雨,小雍发现了他的注视,对他做了个鬼脸。
老师分组让大家跳绳,以前小雨都和小雍在一起玩,就把他们分到了一组,玩一个小呼啦圈,说好的轮流玩,小雍占着玩了好久,就不给小雨玩,小雨不敢去抢,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声地问:“你玩好了没有啊?可以分我玩一下了吗?”
小雍说:“不行,我还没玩够。”
小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老师,老师太忙了没看见他,于是又看看小明哥哥,投去求助的眼神。最近都是小明哥哥替他出头,所以小雍才不怎么欺负他了。陈恪青觉得这样也不是一回事儿,他护得了小雨一次两次,不可能永远护着他啊,所以他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