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强三年进步如斯,当真是让杨雪怡想痛了脑袋也得不出所以然来,便是高强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只不过高强修练到最后,体会着这功法博大精深,正大光明,显然不是什么邪教旁门左道的功法,而且随着他武学修为日益增加,但觉得这功法奥妙无穷,句句都是真言至理,现在他已经知道杨雪怡传给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粗浅”法门了。
不过他便是敲破了脑袋。也断然不敢相信自己修练的是九阴真经中地至高无上地法门,若不是那总纲对他没有什么用处。依着杨雪怡的心思,便是传给他总纲也未然不可。
杨雪怡高强,两个人一个教地莫名其妙,一个学地稀里糊涂,教授的人不知道徒弟为何进步如此快速,学习的人不知道练习地是什么功法。
便是这创下九阴真经的黄裳来到这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世界上,有些人学某些武学迅速上手,易见成效,这是理所当然的。便如同有人天生对数理化敏感,偏偏英语一塌糊涂一般。都是学科,便是如此。非人所不聪明,而人所不能也。
易筋锻骨篇是黄裳三十岁以后所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他当时筋骨已“老”,血脉已“衰”,早过了习武黄金年龄,便是这么一个人。偏偏成为了当时天下第一,而且创出了震古烁今地一套完整版的道家武学至典!
这套武学,走的是中正平和,冲淡若虚地路子,条理人阴阳二气,平衡人体内五行。以往修炼者,如郭靖、黄蓉,算上周伯通和以后的杨避小龙女。无不是半路出家,他们修练九阴,却不容易大成,都是原来地功法已经在体内成了“惯性”。
如果用高强现代思维来解释,便好似播放软件,九阴真经便是那万能插件,可以提高播放软件的性能和质量。
可是,再提高,也终不如九阴真经原装版好。
高强原先修练地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根基不深,又被十香软筋散全部化去,只留下一丝一息精纯而平和的真气,小小年纪,却正符合“破而后立”的武学哲理。
对于高强来说,天生体弱,他情况舆黄裳从某方面讲是相似的,因此,这套功法倒好似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若是他学了其他功法,如先天功、九阳神功之类一顶一的心法,也不可能既迅速且根基扎实达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个道理,眼下二人却是猜不透,高强更是连自己修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曾经问过杨雪怡,杨雪怡总是淡淡一笑,高强便不再问了。
眼下杨雪怡转身看看那些麻雀,叹一声道:“小鬼,便是你法子多!嗯,这麻雀隔夜以后,却是一个个驯服如猫,飞地也没有了精神,对练功不甚好。以前我们修练这天罗地网式都是抓了八十一只麻雀来,你倒好,一下子抓一百零八只,还必须每天抓了每天放,现在终南山地麻雀看了我们都得跑呢。“
高强嘻嘻笑两声不以为意,随口接道:“师傅姐姐,我们岂不是成了麻雀师徒?”
二人相对,一个个笑出声来,杨雪怡尚是小女儿家抿嘴而笑,高强却偏偏要装那大人模样,想“豪迈”一笑,无奈他太小,嗓子虽然爱声,倒也偏沉,笑出来不好听。
二人正在说笑,便看着麻雀一只只飞走,到了最后三两只中,突然一个黄影一闪,径直向杨雪怡扑了过来,高强看地仔细,那是一只麻雀,身上毛茸茸发毛一根根直立,身子飞地比寻常麻雀还快,不算尖锐的嘴直指向杨雪怡左眼,想必是恼怒了二人“戏耍”它,报复心重。
杨雪怡哟了一声,手轻轻往外一推一挡,手腕圈转,那只麻雀便落在她手心中,那麻雀扑簌簌飞舞,便觉得周围空气粘稠如油粘住了它翅膀一般,而它待往下踩着杨雪怡的手掌借力飞起,杨雪怡却在关键那一刻手向下沉去。
高强在一边看地羡慕,他一直以为那是后世电影虚幻设想的场面,便在现实中看到了,那麻雀朴楞楞扇动翅膀,却毫无用处,急地啾啾直叫,也没有了原来的狠样。
高强仔细看,“哟”了一声,笑道:“怪不得这麻雀跟咱们拼命,师傅姐姐,你看它腿上绑着一截黄绳,这是我上次抓的雀儿,我地脚尖用力不正,不小心伤了它给它裹上去的,嗯,奇怪了,这次怎么遇到了?”
杨雪怡一听,单手一举,手上内力一散,这为儿就要离去,高强却伸手揽来,也学着杨雪怡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两三个起落,手心上力气使实了,那乌儿只脚借到一点力气,扑簌簌飞到天上,也不敢回来寻仇,刹那间飞去了。
高强沮丧道:“还是被它跑了。”
杨雪怡笑道:“还好,还好,弟弟,你过两年练成了第六层心法,或者到时候功力精纯,便能像我刚才那样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岁,若是我能做到地你都能做到,我这师傅岂不没脸。”
高强拖着杨雪怡手笑道:“师傅姐姐,我以后定是要超过你,那样才能保护你呢。”
杨雪怡笑道:“好啊。”
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心里,到底为何而喜。
秋去春至,光阴如梭,时间避得飞快,一眨眼间,此时已是三个季节大轮回。
眼下是冬天,高强不知不觉中在古墓中已经呆了三年有余,阿笑再也没有回来遇,不知道身在何方,圆真再也没有来古墓,因此,诺大的古墓中,空空荡荡便只有杨雪怡和高强二人。
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