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抱在一起,当下又是一番离别感言,嘘寒问暖。
原来这女子名作贝锦仪,正是纪晓芙的师妹。二人都是武林大豪之女,又同在峨嵋学艺。家境相仿,感情也最好,那日张三丰百岁大寿,这贝锦仪也上山送过贺礼,众人都识得。
当下众人在一起互相行礼问好,纪晓芙知道贝锦仪是知心姐妹,也不隐瞒她。把事情详详细细讲末。
贝锦仪只说了一个字:“难!”
便不再多言语,只是领着纪晓芙上山,纪晓芙是灭绝爱徒,却又不能在武当象门人面前说灭绝长短,便也默然不语,随着贝锦仪上山。
原来这灭绝脾气又怪又倔强。她对弟子虽极好,但是对外人脾气却极差,便是同是名门正教弟子。在她眼中也总是看不惯,这是天生地性格,没有任何来由,只是看不惯。贝锦仪带了一行人入了峨嵋上道庵内,纪晓芙路上遇到很多师姐师妹,大家都亲切问候,自然有人早早去通报灭绝师太。
高强从外表看,这道庵规模不大,但是自有一股庄严肃穆味道在这里,让人不敢小觑。
一众人等只能站在大院中等候,高强看这里建筑小巧玲珑,素雅淡静,倒也确实是女子静修安家的好地方。
过了片刻,便看着一高颧骨、嘴略大,皮肤微黑的女子走出来一一高强在古墓三年,眼睛太尖锐了,那女子对着纪晓芙笑笑,道:“师傅老人家请几位贵客进去说话。”
这女子声音倒是挺柔和,不过高强看着她笑得有点假。
纪晓芙却恭敬施礼道:“多谢丁师姐,师傅她身体一向安好?我在武当山日日惦记她老人家。”
纪晓芙却是耍小心眼,她知道师傅向来疼爱她,而灭绝功力高绝,便是在屋内也能听到院里人说话,她有心要表示自己孝道恭敬,等一会儿好说话。
那丁师姐笑道:“纪师妹有这一份心便好,师傅她老人家身体好着呢。”
高强看着这两个人礼数不缺,但是互相说话却总有点“假”,再看看这丁姓女子外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莫非这女子便是有名地“辣手无盐丁敏君”,他上下看两眼,越看越像,越像越看,却不妨惹来那丁姓女子狠狠两眼,高强知道这样盯着人家不礼貌,赶紧低下头来。
一行人随着丁姓女子入了内阁,高强便看着一个大房子内,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几把凳子几张桌子三四盏热茶,地上大青石方砖铺道,一个老尼姑垂眉坐在了中间正位上,她身后,高挂一幅图像,却是一个中年道姑,但见头戴黄冠身披道袍,手里一把拂尘,长相俊美,小巧身材,腰间却系着一把四尺长剑,只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只是眉间略带一丝惆怅。
高强略微一扫,便知道图中的尼姑一定是峨嵋派开山祖师郭里,当年郭靖的小女儿,杨过的“小妹妹”,他总觉得腰间那把剑有点眼熟,似乎是倚天剑的样子。
纪晓芙进了屋,亲亲热热叫一声师傅,声音中带了哭腔,紧走几步跪在灭绝膝下,抱着灭绝衣襟哭泣,高强听着声音悲切自然,显然是真情流露,自己听地也颇受感染。
灭绝旁若无人抚着纪晓芙发丝,看看张翠山等人,略微点头便算行过礼,峨嵋舆武当素来交好,又有纪晓芙与殷梨亭通婚,互相之间极为熟悉,因此也不用太多客套。
旁边自由小尼姑端上茶水,靖众人坐下,周芷若和高强便站在殷梨亭身后,那张无忌却坐在张翠山身边,一到这种时候,便凸现各人身份不同。
那边灭绝低声问了纪晓芙几句贴心体己话语,纪晓芙也一一回答,总体来言,师徒情深,融洽和睦,还算感人。
问完话语,灭绝便让纪晓芙坐在自己下首,以示亲近,她这才抬起眼末,正式看武当来地一行人等。
灭绝老尼姑冷森森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在高强身上略微停留一下,眼中似有疑意,看着人非常眼熟,却不敢确认,她眼光再转,看到了周芷若,那冷冰冰地眼神猛然变得炽热起来,盯了良久,才慢慢转过去。
她对殷梨亭点头道:“我这徒儿,这么多年来,多靠殷六侠照顾了,忍得她这刁蛮脾气。”
高强在一边听地大惊,没有想到就灭绝这臭脾气还会说几句软话。
殷梨亭连忙恭敬回答道:“师太言重了,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倒是我殷某地福气。”
张翠山在一边等得焦急,却要正戏入场,他对着高强一招手,却对灭绝说道:“师太从汝阳王府救出我俞三哥爱徒清风,我三哥未能前来感谢,要我把这句话捎到。”
高强走到灭绝跟前,按着事先张翠山、殷梨亭叮嘱好的,跪下去梆梆梆几个响头磕下去,声音响亮清彻,声势甚大,便是灭绝地眼睛都跳了一下,她疑惑道:“这少年却是……”
高强大声道:“弟子自从被师太从汝阳王府救出来,逃离虎口,三年来日日夜夜思念师太大恩……”
他接着又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那灭绝却惊讶万分,上下打量几眼道:“你便是那清风?嗯,年轻人命倒是很硬,三年来功夫人进啊!”
刚才一行人入客厅时,灭绝从脚步声便分辨出各人武功修为,她听出武当来了四位武功高手,却不料进来后只看到张翠山、殷梨亭和莫声谷三人,剩下一人却是一布衣少年,心中暗自佩服武当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