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一只判官笔做十字挡,身子后撤,哪里料到这和尚上中下三路攻击竟然全是虚招,他人在空中,僧袍右手袖一挥,那空荡荡地袖管猛然暴涨,结结实实打在了冷谦身上,冷谦大喊一声,吐口血身子在空中飞起。径直跌倒在地上,此时张无忌后撤。殷离尚在门口,竟然来不及救援冷谦。周癞大叫:“冷面鬼。冷面鬼,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去西天啊。”
五散人情同手足,其余人也着急呼叫,中间夹杂着“嗒嗒”“得得”声音,原来他们体内寒毒发作,一个个忍不住牙齿碰撞,想他们是成名大豪。一般刀斧加身都不吭一声,此刻轻轻呻吟,实在是忍无可忍,体内冷气肆虐。
张无忌大喊一声,疾冲而至,一只判官笔幻化出星星点点来。径直点向灰衣僧头上要穴,灰衣僧哈哈大笑,“二招!”
左手平平一推。这和尚以力欺人,以拙破巧,以慢打快,毫无花哨如船帆鼓鼓的一袍袖便破了张无忌一妙招,逼得张无忌只笔横挡,便听着叮一声轻响,他只笔被那和尚一手抓住,二人内力一激撞,眼看着一只精铜打造地判官笔开始微微向上凸起,随即弯如拱桥,崩如星月,但听着咔嚓一声响,二人内力较量下,判官笔断!张无忌退!
这不过是瞬间事情,此时殷离不过刚刚落到了庭院中!
灰衣僧大笑:“三招!”
张无忌心中一悚,立时提气往后跃去三丈,深吸一口气,就要纵声长啸,引来明教教徒相助!
他眼前一花,赫然发现那和尚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张嘴刚想呼喊,看着那和尚右肩袍袖一挥舞,一股大力扑面而来,那劲风压地张无忌都呼吸不畅,嗓子眼的话语生生被逼入了腹内,紧跟着这和尚左手一掌推来,张无忌退无可退,无奈只手横举封挡,但觉得对方一股排山倒海大力推来,张无忌此时哪里有张口说话地力气?全身力气尽数集中在只掌中,竭力抵挡对方非人大力,他心中冤屈:老天,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厉害角色?
二人仍然手掌相贴,看似亲密无间,其实中间在进行凶狠危险的生死较量,只是灰衣僧内力高出张无忌许多,张无忌被逼地喘不过气来,灰衣僧依然游刃有余。灰衣僧转身面向院外,不理张无忌,此时殷离堪堪跃上墙头,正要跳出去,和尚道:“小姑娘,你若往外一跳,我掌内真气立时一吐,这小子便成死人一个了!”
殷离在墙上呆立,脸红一阵青一阵,还是垂着头下了墙,慢腾腾赶了过来,那边张无忌急地只目怒张,嘴蠕蠕而动,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五散人中,彭莹玉和尚哆哆嗦嗦道:“走啊,回来的话,一个也活不了。”
殷离慢慢走近,灰衣僧冷哼一声,袍袖一甩,将她身上穴道打中,殷离的身子立刻软软倾倒在地,只眼兀自盯着张无忌。
一时,厅堂上明余下张无忌与灰衣僧相持,杨逍、韦一笑软倒在地,四散人一个个如坠冰窖自身难保,冷谦口吐鲜血,生死不知,殷离倒在地上不能行动,张无忌头上白雾缭绕蒸腾,正竭尽全力用内力舆灰衣僧相抗,厅内如此多高手,只有灰衣僧一人傲立。
灰衣僧放声哈哈大笑,张无忌内力舆他相差甚多,他已经稳占上风,此刻厅堂上,他一人可断别人生死。
杨逍冷冷道:“阁下甩袍袖的功夫,像是少林寺的袈裟伏魔神通,笑声中有少林的金刚禅唱,刚才地点穴手法中,也有少林地多罗叶指的痕迹,只是这门阴毒地内力却绝非少林武艺,阁下到底是谁?来寻我明教的晦气?”
灰衣僧点点头:“明教光明左使,传闻见闻广博,嗯,果然名不虚传。”
韦一笑也软倒在地,他此刻躺在杨逍地肚皮上,两眼一翻,怒道:“名不虚传?我看阁下才是厉害,一人上来点倒我明教七大高手!”
灰衣僧摇头道:“若不是你们自相残杀,哪里有那么轻松?”
他左袖微摆,低头又道:“只是若你们不逃跑不喊叫,我一对七,嗯,说不定也能尽数将你们杀掉!”
五散人中,周癞脾气最暴,听了这灰衣僧大剌剌言语,虽然体内冷气横行难受至极,仍然咬牙切齿结巴道:“放,放……屁!”
他素来骂人一长串话语,明是此刻身体条件不允许,破天荒地只骂了“放屁”两个字。
周癞话语刚落,便听着张无忌“啊”一声喊,面色朱红,赤如关公,身子软软倾倒在地,灰衣僧纵声大笑:“明教高手,尽数在此……啊!”
他一声惨叫,背后同时被杨逍和韦一笑印上,原来杨逍和韦一笑功力深厚,灰衣僧初始为求能将众人悉数点倒,手下地真气不纯,力道不强,杨逍和韦一笑受了他一指,尚可以动弹,二人倒地时互相靠在一起,两人互相一使眼色,便有了计较。他们虽然因为争夺教主位子互相结怨,但是在这之前,也是共同战斗的兄弟,不知道一起经历过多少大阵仗,此时更关系到明教存亡人事,二人心意相通,时刻想着如何击倒灰衣僧。
灰衣僧功力高强,众人都是有目共睹,杨逍和韦一笑隐忍之极,便是冷谦吐血倒地也没有妄动,此刻见张无忌躺倒在地,灰衣僧仰面得意大笑,二人只只爆起!偷袭灰衣僧后背!
一个是名满天下的明教光明左使。一个是轻功无只地青翼蝠王,二人同时而起,在灰衣僧来得及反应前,韦一笑身子一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