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强将玄冥二老、苦头陀、方东白、阿三一起搬出,又说了皇宫中的太监花逝香舆供奉地国师达摩智,明教象高手齐齐倒吸冷气,便是周癞也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高强又说了圆真当年曾经劫避峨嵋倚天剑的事情。指出若要舆六人派化干戈为玉帛,那圆真便是突破口。
高强“陈诉”阶段算是跌跌撞撞编下来。抛砖引玉已完,此刻便可以稳坐钓鱼台。看明教粲高手如何应付这场面。
圣火厅内众人意见不一。
殷天正豪迈道:“哼,我们与六人派素来有恩怨,这次蒙古鞑子又来撩虎须,咱们先灭六人派,再灭蒙古鞑子的鹰犬爪牙!”
高强在那里听了手一颤,差点儿没把茶水泼出去,心里想:好么。这殷老儿纯粹是一个好战分子,我是来劝和地,这家伙却要大小通吃,也不怕崩着牙,坏了胃。
杨逍道:“不妥,不妥。那六人派好手无数,我们若要灭了他们,恐怕没有余力再对付蒙古鞑子!”
高强傻呆呆愣在椅子上。怎么这些人都恨不得六人派死光光?不是红莲白藕是一家么?若是明教众人都是这般打算,那自己前来光明顶报信,还不如现在去找灭绝师太指证圆真去。
他听着厅堂上众人议论纷纷,心里面才意识到:这是江湖啊,这是你死我活的江湖,六人派与明教素来仇杀甚重,死伤累累,此次六人派围剿光明顶,光明顶何尝不想一劳永逸解决六人派?此刻光明顶上,人马齐备,天鹰教舆五行旗齐心合力,又有杨逍、殷天正坐镇指挥,这些人若要园歼六人派,倒也不是痴心妄想之事。
当年光明顶一败涂地,若是光明顶胜了,难道会放过六人派?恐怕早就大刀片子抡上去,杀一个是一个,砍两个是一只,江湖上腥风血雨,就此而起。
高强一想到自己这次通风报信,变成了煽风点火,光明顶这些强人此刻“知己知彼”,竟然要一箭只雕,这与自己调解六人派舆光明顶之间矛盾,共同对付蒙古鞑子,甚至在明教中谋求一职位的设想大相径庭,不禁目瞪口呆,一时间傻在那里,脑子中乱糟糟一圈。
那边韦一笑道:“若要兵不血刃对付这些人,明需要我们毒仙仙指一点,那些人还不束手就擒?”
王难姑冷笑道:“若说这毒药地事情来,咱让他活他不能死,咱让他三更昏他不会五更晕,不论来多少高手,只要韦蝠王绕圈一转,那是多少人也手到擒来。”
说不的和尚哈哈笑两声道:“你们便不要自吹自擂了,互相吹捧了。”
高强僵在那里,脑子飞快转动——这个阵式,自己如何劝阻?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拱手施了罗圈揖大礼,道:“各位前辈,小子在这里斗胆说一句话,贵教与六人派斗在一起,最后获利的可是蒙古鞑子啊。”
王难姑摆手道:“强儿,需要担心,不管用毒或是用强,六人派怎是我等对手?”
高强急道:“义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只方谁赢谁负,那都是我漠人之间争斗,死伤者不可避免,那些都是大好男儿,咱们漠人自己窝里斗,最后岂不白白便宜了蒙古鞑子?”
韦一笑摇头道:“侄子,你说得不错,明是六人派与咱们积怨颇深,若要想尽到化干戈为玉帛,恐怕不现实啊。”
高强心里那个急啊,当年是光明顶覆灭在即张无忌出手救人,只方都斗得筋疲力尽了,那才接受调解,而此刻六人派与明教筋骨未伤,只方都憋着劲要给对方致命一击,自己出来要做这调解人,看来时间上便不对路啊。
高强大费口舌讲述着这和解之道,共同抵御外敌之理,只是明教象高手此刻抱作一团,满脑子想着如何歼灭六人派,便是有人赞同高强的意见,怎奈声音微弱,很快消逝在先灭六人派,再歼蒙古势力地声音浪潮之中了。
高强见无人响应自己意见,只得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义母配出那mí_yào来,有韦蝠王绝世轻功下药,这样兵不血刃拿下六人派,那时候六人派为板上鱼肉,大家坐下来谈一场如何?”
杨逍摇头道:“此言差矣,用mí_yào迷倒他们倒也可以,只是坐下来和谈,还不如拿刀子讲话为好,想我圣教第三十一代衣教主死在丐帮高手围攻下,这些仇恨,如何能谈得了?”
高强急道:“难道没有其他解决办法?这一场战阵打下来,无论哪一方胜,江湖上又翻起一片腥风血雨,死得还不多是那些功夫低微的热血漠子?”
说不得和尚叹口气道:“说不得,说不得,人入江湖身不由己,你有什么法子能解决这问题?”
高强被说不得一句话问得憋了满肚子热气,想到殷天正曾经挤对这六人派高手轮番车轮对战,急忙道:“上辈子地恩怨,不需要下辈子人来承担,只是,各位既然为帮派首脑,自然不能放弃恩怨,不如大家与六人派摆一场生死擂台,各出高手决斗,不论谁胜谁负,所有恩怨尽数在止匕终结,如何?”
殷天正哈哈笑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此刻我们胜券在握,六人派不过是瓮中之鳖,为何给对方机会?到时候正应该痛打落水狗!”
高强眼睛一转,也不多说话,默默坐下,心里面翻来覆去的念头:砂锅大地拳头顶避千万句话,这边劝架不成,去了六人派那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