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去要吻疏长喻。
疏长喻尚留着一点理智,抬手一把捂住景牧的嘴。他皱眉斥责道:“三军阵前,你要做什么!”
——
除了留守涿郡的士兵外,大军整个开回了湖州府。
如今卓仁岳被擒,叛军可谓顿时群龙无首,散成了一盘沙。北方三个州郡知道涿郡被破,纷纷投了诚。这搅扰大启数月的叛乱,就这么被景牧四两拨千斤地平息了。
卓仁岳被带回湖州府后,疏长喻便将他交给了湖州知府。湖州知府正忙于战后平息百姓,湖州城死了不少劳动力,恢复元气怕是需些时日。
湖州知府收到卓仁岳,便要下手杀他,要让人将他丢到湖州大街上让众人打死。可疏长喻下了令,叫他把卓仁岳的嘴堵住,丢在大牢里,还有其他要事要审。
无法,湖州知府只得照做。
而此时的疏长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待回了湖州府,景牧便一把将疏长喻按回了房间,关门落锁,谁都没让进来。
“你这番,怕要闹得人尽皆知了!”疏长喻道。
景牧却不管,将他推在榻上,自己也顾不上自己满身厚重的盔甲,直接滚进了疏长喻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
“不怕。”景牧哼唧道。“谁都不用怕。现在除了那个吊着口气的皇帝老子,谁敢管我?”
疏长喻闻言,抑制不住自己上翘的唇角,面上带着笑,拍了一把景牧戴着厚重盔甲的脑袋:“是,你现在厉害的很。三年前是我多此一举了,今日也是我多此一举。”
景牧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不多此一举。”
“嗯?”
“你担心我,带人来救我,我开心死了。”
疏长喻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瞎胡闹。”
景牧在他颈窝处拱了拱,眯着眼耍赖一般,一声一声喊疏长喻的名字。
疏长喻应了两声,可这崽子却只顾着喊他,他便再没有理他,只隔着他的盔甲,将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可是叫魂儿呢?”片刻后,疏长喻带着笑问道。
“真好。”景牧在他怀中笑叹道。“我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根本不在意我。”景牧闷闷道。“以为三年前你不过耍着我玩玩,此后要去做正事了,便不要我了。”
疏长喻听到他这话,心里一揪,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景牧在他怀里哼唧了一声。
“那那个小孩子是哪来的?”景牧又问道。
“来的途中,路边上捡的。”疏长喻道。“许是逃难的灾民丢弃下的。当时那么大点的小姑娘,人牙子又不要,恐怕是卖不掉,便丢了。”
景牧哼道:“我就说嘛。”
疏长喻笑起来:“若真是我春风一度留下的孩子,你待如何?”
下一刻,景牧便隔着衣衫,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疏长喻嘶了一声,低下头,便见那狼崽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你就得赔我。”景牧道。“你让我替你白养一个孩子,你便得替我生一个出来。”
疏长喻失笑:“胡闹!我如何生得出孩子来?”
下一刻,景牧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终于虐完了……刘狗花顶着锅盖钻出来!
虐完了基本上就快要完结啦!要让木木和丞相好好过日子去惹~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阔以提前提!我好准备准备,嘻嘻
第80章
疏大人究竟有没有这替景将军生孩子的本事, 自是无人知晓了。但是两人胡闹了一遭,此后仍有许多要事要做。
景牧顾忌着疏长喻身上的伤, 故而没敢放开了闹他。但饶是如此,疏长喻也受不住了。景牧这三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同三年前早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一撒娇一耍赖还是那副模样, 可如今却真是要折腾断了疏长喻的老腰。
待事后疏长喻被景牧收在怀中相拥而眠之前,还叹说岁月不饶人。
景牧却笑:“少傅这样正好。”
接着, 他便小心翼翼地去碰疏长喻裹着纱布的胸口:“可还疼?”
疏长喻摇了摇头。
“我听那个沈子昱说了,说你守城的时候, 不顾自己的伤,还去嚼麻药。”他愤愤道。“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疏长喻侧着头靠在他胸前, 笑了笑:“战事所需, 也没有办法。”
景牧道:“日后一切有我,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疏长喻笑着嗯了一声:“我可是没想到。你比我前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是我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