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陶稚闺房情浓,轻重都有分寸。陶稚虽每每累至睡去,却不曾伤了元气。至于那方子上的膳食汤水,他可不是早就使人做了合乎二人口味的调整,每日不断地用着。
他要他们一世相好,百年恩爱。
到了房里,陶稚先前用过药就睡着了。似是疼痛轻缓了些,小脸上惨白之色退去了些,反倒埋在被中扑上了绯色。原本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安详的面色如一朵静谧的花。
瞿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许久。他幼逢坎坷,虽有忠仆看顾,却也颇尝了些人情冷暖,加上打理余下的家业也吃了不少应酬,见识了许多辛酸。虽是个俊秀皮囊,读了一肚子诗书,腔子里却是颗冷硬的心。
恩师许配小女给自己,他本只觉得到了年纪是该成家了,不甚在意。因此前世的开头,他二人貌不合神也离。可他们到底是天作之合吧!他们到底两情相许,成就了一世恩爱夫妻。还犹不足,老天让他重回了未成亲的时候。他揣着那颗前世已被她软化的心,来好好的,好好地经营他们的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