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含含糊糊的应了,不想谈起他,谈起了心头就难过。不知道内情的家里人大约都对他感恩戴德,可是自己却恨死了他,恨不得这辈子不再见到他。
母亲还在那里喋喋说着,“你从父他们等日子近了再进京来,阿耶那头正巧遇上了几桩棘手的事,也要晚些个。横竖妆奁都置办齐了,余下的桌碗酒菜,我带来的人自然都去准备。借别人的府邸,别给人家添乱子才好。”言罢又笑,“我来前到宗圣寺还了愿,青灯大师的命理算得真准!宫中才传出旨意来的时候,我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好好的望族千金,怎么给人续弦做填房呢!你是晓得的,二王外头传的名声不好,男人家懦弱了,恐将来不得发迹。做了他的王后,肩上担子重,还要跟着他受旁人冷落。我正愁着呢,谁知道出了大王遇刺的事。果然命中注定你是皇后的运,不论嫁谁都帮夫。他如今是嫡又是长,即便性子绵软些,再没有人敢小瞧了他。我总算是放下心来了,我的儿,你福泽厚。现下的中宫是乱世里走过来的,很吃过些苦。你可算是大邺头一位太平皇后,给谢家挣足脸子了。”
听母亲的口气,现在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反对这